CH.10 全新的旅程(8)

“这样子的话，大概是能发挥到舰装预定战斗力的三分之一了呢，不过，还是不够……还需要，更深邃的感情……”芙蕾雅背着手站在晴月身后，分析着适格者们的状态，突风从立场碎裂的缝隙中喷出，吹拂着她纯白的发丝。一轮接一轮的攻击，最后还是超过了防御立场的承受范围，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晴月的体肤间传来高温的炙热，暴风将晴月向后推去，最终还是站不住脚，向后方仰去。
众人看着不远处的烟尘，正因攻击成功，欲放松一下紧张的神经时，烟尘却突然逆着散去，适格者们下意识抬起胳膊挡住烟尘，硝烟散尽时，却看到芙蕾雅一只胳膊挽着向后倒下的晴月，一手撑开在丁达尔效应下隐约可见的防御立场。
“爱梅希丝特大人，非常抱歉……”头发散乱的晴月躺在芙蕾雅怀中向她道歉。
“玩闹差不多该结束了，晴月。”芙蕾雅一边扶起晴月一边说着，“限制等级降低到30%，不要做得太过火哦？”
“了解。”晴月挽起散乱的头发，恢复了之前的优雅，却散发着与先前截然不同的危险气息。
“不会吧，刚才只是玩闹吗？”
“各位适格者大人——”晴月身上散发着与外表毫不相称的极为压抑的气场，一步一步逼近二十四人，“欢迎来到冥府……”

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气息呢，演练结束后彼得仰面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回忆着先前的场景。那种肃杀的冷酷的气息，并非像适格者一样与幽邃作战时培养出的气息，而是真正经历过人与人间的厮杀，最后立于百万尸首之上的杀意。仅仅是被目光扫过，身体都会不由自主打起寒颤，不仅是因为能够清晰感受到力量间悬殊的差距，更多的是感受到了像是被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盯上的“玩物”一般，被看得透透彻彻，毫无反击之力的绝望感。在那之后便再也没有什么清晰的记忆，直到结束后被恢复到平时状态的晴月送回房间。看着十几分钟前芙蕾雅发送的通讯，似乎接下来几天每个适格者每天都要与晴月对战。疲劳感涌上心头，即便北极圈战役时连续五天高强度作战也未曾有过如此的倦怠感。
“爱尔珀大人……”随着门铃传来的是与晴月极为相近的声音，“在下弦月，来给您送餐了，还请您开一下门。”
彼得从床上坐起，用远程端操纵房门。站在门口推着餐车的是穿着和晴月款式一致的女仆装，长相也几乎与晴月一样的，自称弦月的少女。弦月从餐车上取下已经预先分配好食物的餐盘，端在掌心，径直走向房间另一头的桌子，轻轻放下后想彼得行了一礼，正欲转身离开，却被彼得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