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时与长生[碎时:序]
一个破败的屋子,四扇窗凑不出一块完整的窗纸。房顶的茅草有的金黄有的枯槁,风时不时抽出几根甩向四周灿烂的森林。
龟裂的木门旁鞠躬的邮箱里塞着一把被血色渗透的手枪。房子的大梁已被侵蚀得肉眼可见得脆弱,时不时有几只虫子爬出。檐上数十个鸟窝没有一丝生气,宣告着这里早已是无主之地。
屋内潮湿的霉味四散,地上撒着一些刺鼻的黄色物体。不远处有一具老鼠的苍白骸骨。茶几,吹弹可破的茶几战战兢兢地等候必然的却从未到达的末日。而吱呀作响的地板伸出了半截断了的电缆。
昏暗的墙上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破碎的挂钟纹丝不动,各自分家的玻璃却牢牢靠着彼此,似乎未曾分离。而旁边的一把散乱的葱头散发着古朴的气息,但味道闻起来仍新鲜无比。
若非那把佩剑,光彩夺目的佩剑,纹理复杂的佩剑,古朴灿烈的佩剑还在这里,真的会让人以为这屋子荒废数十载。
门外五十米,是一条穿越森林的高速公路,寥寥都车辆几乎不会打扰这里的宁静,而“限速120公里”的告示牌也不知何时歪了脖子。
一个长发飘逸的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公路旁,手指时不时抽动,身上的服装若被史学家看见必能认出是宋代的经典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