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恐怖小说短篇：Skull Throne 颅骨王座(3)

暴力。对暴力的看法总是相同的。即使是现在，当我醒着的时候，我看到了王座。我看到锯齿状刀片的尖端穿过脆弱而精致的脖子。我看到一只燃烧的，充满仇恨的眼睛。我无论睁开或闭上眼睛都能看到这些东西。我看到它们与我隐藏存在的世俗织在一起：当我收集我的草药时它们在那里，当我走在炙热而昏暗的阳光下时它们在那里，当我透过地板向黑暗中的尸体低声说时它们在那里，当我在寂静的鬼魂界域从我被毁坏的家的破碎窗户观看时它们在那里，当我独自睡在寒冷而毫无生气的星星下时它们在那里。
日日夜夜无差别的过去。它们的边缘模糊不清，仿佛在透过雨滴观看，醒来时只记得一个梦——一会儿是真实的，下一刻只有碎片。我也是模糊的。我是一个没有定义的人物，一个没有边缘的形式。这个麻木的存在——这个神游，这个梦——我像幽灵一样漂浮着穿过它。看不见的活着，但你怎么过着没有希望的生活呢？事实上，我没有活着，但我仍然存在，我停留着。一把沉重的刀刃在新耕种的土壤上刮下沟壑，头骨在压碎的重量下摩擦在一起。我仍然语无伦次。我在疯狂中徘徊。我不知道它已经这样多久了，我奇怪它是否会结束。我失去了我灵魂的一部分。

我睁开眼睛。日光。我在摇摇欲坠的家的烧焦的残骸中。我站在我最喜欢的破碎的窗户前，俯瞰着一片田野，那里既没有什么在生长，也没有动物在吃草。玻璃窗框早已不复存在，但这个地方没有风可言，而且我也不再感到寒冷。我很少饿，吃得很有节制；相反，我在一个沉重的铁锅里泡茶，这个大锅挂在一个不起眼的火坑上的链条上，而我不记得补充过。火烧成白色，苍白的烟雾通过屋顶的废墟飘向星星。水需要时间才能煮沸。我添加的草药比上次多：一撮穆尔加斯特（mhurghast）的根会增加苦涩的味道，但太多会导致瘫痪甚至死亡。冲泡到正确的浓度，茶消除了我的梦，取而代之的是这种不存在的混乱，尽管每天需要越来越多的时间才能给我和平，而且每天梦都像一根深植在我脑海里的入侵杂草一样归来。这种草药在沙易世（Shyish）的这个安静的角落随处可见，我已经收获了足够多的量，可以杀死自己一百次。
我不知道我是否会自杀。并不是我想活下去，而是我无法决定。决定这样的事情太过分了；我需要指引。我曾经有过帮助，但我已经失去了一部分灵魂，所以我就像一艘漂流的船，交替地平静下来，或者在无差别的潮汐中忍受。决定去死亡，决定去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