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的异世界遗民】名为昊的原初之人(4)

“老头子你那么大年纪了你家人呢？还在乌萨斯嘛？”昊有些好奇，既然带着游击队出来，那肯定要带家人吧，不然岂不是让家人在乌萨斯白白送死？
“……”博卓卡斯替有些沉默。
“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一旁的盾卫一看气氛不对，作势恶狠狠地骂了昊一句。
“没事，告诉你，也没什么，他们，早就，去世了。我，失去了，我的，妻子，而我的，儿子，因，现任皇帝，针对，感染者的，政策，在一次，镇压，感染者起义，行动中，我，亲眼目睹，我的儿子，为，感染者，发声，而死在，纷争中，我就此，率领，盾卫，出走乌萨斯，军队，为，感染者，而战，与他们，一同在，乌萨斯的，西北冻原，游击作战，专门，制裁，残害，感染者的，乌萨斯人。”他的声音很低沉，昊的话似乎让他曾经的回忆涌上心头。
“但帝国的法令，就是为我们所有人设下的残忍骗局。我的朋友叶克多，只因为被查出是矿石病人，就被笞杖活活打死在桥上！你不是也很喜欢他的诗吗？你不是也曾在夜晚大声朗诵，喜极而泣吗？他死了！他走上了昏暗的死路，永远离我们而去，再也不会回头了！帝国的所谓感染者法令，只是一个闯入我们心中的恶徒！ ……你为什么那样无所谓？你的心肠难道也是是铁铸的吗？还是说，因为你作为萨卡兹却没有被感染，所以你心里连一点同情都没有？也许到那时候，你才能离开你现在行走的血路，走上宽敞仁慈的大道！父亲……罢了，罢了！你可是博卓卡斯替！矿石病不会纠缠你这样强悍的军人，那就只能让它爬上我的身躯！当它盘踞在我的遗体上对你哈哈大笑的时候，你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要让自己后悔，父亲！”

“格罗瓦兹尔……我的孩子………格罗瓦兹尔，你是无辜的。你是无罪的。感染的，是我。隐瞒的，也是我。父亲终归，有眼却盲，父亲没能，走上正途。我……很后悔。我真的，很后悔。”
下雪了……博卓卡斯替的回忆涌上心头，格罗瓦兹尔的声音字字泣血地在他的心头回响，他面具下的面容尽是悲凉与痛苦，他的爱妻……他的孩子……在那一场阴谋中逝去，他只是个军人，他不如科西切那条恶毒的‘毒蛇’，他服从于帝国，他服从于命运，做出让自己后悔一生的决定。
他的角上落满了雪，他举起他满目疮痍的盾牌，为自己和昊遮挡住天空中落下的雪。
“孩子，要不要，当，我的，儿子？”博卓卡斯替轻声询问着昊。
“唔…既然被你这老头子捡到，那我也只好让你当我父亲了。不过，我要叫你老爹，这个称呼接地气。”昊最终思虑一番，想了想现在这个年纪啥也不会确实需要有个人照料，有个老爹总比自己出去要饭强。
“好，那我，叫你，阿昊。”
“行。”
博卓卡斯替将昊抱下木箱，从盾卫手中接过长戟和盾牌，示意让他在盾牌下面躲好，为他挡着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