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城】毒07（ABO/双重人格）(2)

他看不透沈翊的想法。他感到不安。
而被压迫喉管仰靠向座椅的人却似乎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垂着眼睛执着地找寻杜城的面孔。这一切的行为举止都太奇怪了，杜城甚至怀疑他是否真的神智清醒。“你不会是在梦游吧……”杜城犹豫地打量他，抵着他颈间的力气稍稍放松了些，“你如果清醒就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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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小子不清醒，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杜城瞥见他额上不正常的大量冷汗，于是克制着自己动作的幅度，甚至不自觉放缓了呼吸的频率，再一次试图抽身。他谨慎地挪动了一点，心里情不自禁觉得眼下这处境可笑又荒唐，怎么就跟（疑似）梦游症患者杠上了？或许真是警察干久了，什么奇葩事都能找上门来。
短暂的走神之后，却看见沈翊眨了下眼睛，突然露出古怪的微笑。很难形容那是怎样的笑，如同眼前这具身躯的内里突然被另一人所取代，外在没有改变，但就是不同了，什么都不一样了。
本能比理智更快，杜城猛然挣开束缚，膝盖压上沈翊大腿两侧座椅，迅速欺身而上制住他上半身，胸膛与对方紧紧相抵，“你——”杜城想问他到底是谁，刚要出口又觉得荒诞不经，只好掐断话头，沉默地压着沈翊的喉管。

车里空间狭窄，他骑坐在沈翊腿上，拿不准接下来该怎么办，而沈翊……沈翊垂着头，神情空白，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安静得像一尊无生命的雕像。
“沈翊？”杜城不放心地喊他。
过了一会儿，他迟缓地抬起头，如梦初醒一般微皱着眉头：“杜城……？”
“醒了？”杜城长出一口气，终于松懈下力气，“你刚才梦游呢……怪吓人的。”
沈翊神情微动，但没说什么，在杜城看来是尴尬于被人撞见了自己梦游，于是他宽慰地拍拍沈翊肩膀：“别担心，你也没干什么傻事儿，只不过是……”抓着他不让他走罢了。说到这儿杜城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人腿上骑着，舌头一磕巴，期期艾艾的，“就、就也没什么，挺晚的了你回、回去吧，我也走了。”
说着就要往下爬，刚直起身，沈翊急忙喊：“小心！”
只听“咚”的一声，杜城狠狠撞上了车顶，一时间整个人都懵了，捂着脑袋又跌坐回沈翊腿上。
“没、没事吧？”沈翊紧张地扶着他的腰，伸手想摸他脑袋确认情况，又怕人真给撞伤了不敢乱动，只是轻轻碰了碰他捂着头顶的手。
杜城缓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回答：“没——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