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玉衡星（14）(2)

“我不会相信的。”奇人一口咬定，“你想想，自己生活了一辈子的世界，突然被告知只是一个高等文明建造的水族箱，一时半会谁能接受得了？”
“确实。”千霜点点头，“所以还是先不要告诉那位小姑娘这件事了，我怕她精神崩溃。”
奇人沉默了一会，又问：“你们研究所对‘天理’知道些什么？”
“知道的很少。”千霜喝了一口冰可乐，擦擦嘴，“不知道这个文明的实力，不知道这个文明的具体方位，贸然发动对它们的战争就是送死。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文明的实力绝对不雄厚，至少是在精神层面上。”
“何以见得？”
“什么文明能闲到在自家地盘建一个随时有可能对它们发动战争的水族箱？”千霜发问。
奇人再度沉默。
是啊，一个饱受战火洗礼，伴着内忧外患的文明，怎么可能会有心思来干这些没用的事情？连肚子都吃不饱，怎么可能拿出这么多的资源建造一个水族箱？
“这对于研究所和提瓦特大陆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千霜一口气喝干了冰可乐，“如果他们觉醒了，我们研究所又会多一个盟友。”
“但是如果没觉醒呢？或者是战败？”
“那我们就无能为力了。”千霜淡淡地吐出这几个字。

奇人不寒而栗。他脑海中，那么美好的提瓦特大陆：宽阔的风起地，他和刻晴坐在大树下看星星；巍峨的绝云间，他和刻晴沿羊肠小道而上，“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静谧的瑶光滩，他和刻晴一起光着脚在海滩上捡贝壳……千霜的到来，可以让这些梦想变成现实。但他的一番话，又让他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他久久无言，坐在椅子上，十分纠结，而千霜则也无言，只是静静地喝着可乐。
“不过，好消息是，‘天理’目前来说没有打算对提瓦特发动战争的迹象。”千霜丢掉手里面那个易拉罐，说，“根据那个游戏里面的信息，提瓦特是不允许谈论那些事情的。也就是说，‘天理’的神经被暂时麻痹了。”
“提瓦特还有希望？”奇人抬起头，眼睛里重新燃起了火焰。
千霜点点头。
“我得跟研究所打个报告，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想法。这段时间我会待在这里改造‘忘川号’，让它配备火力武器，并且能容纳更多的乘员。有什么事情你给我打电话就行，或者直接来找我，我不会出门的。”千霜递给奇人一张新的名片，“时间也不早了，吃点什么吗？”
“不了，刻晴还在家里面等我呢，我先走了。”奇人挥挥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