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述(61)(2)

“你别招他了。”
胖叔以前和我说过，吴邪很少会处于这种殿后的位置。这十年来他就算下斗也很少会跟胖叔一起，而在他以前下斗最多的时候，也大多都是胖叔和张起灵轮流担任带头和殿后的位置，他这个功夫最弱的则被好好地护在了当中。
十年岁月恍如昨日，我被安稳地护在了当中，成为了昨日的吴邪，而吴邪也在不知不觉之中成了像张起灵那样值得依靠的存在。
“让他自己静一静。”
吴邪和胖叔也是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这里了，这里的地势本来就十分复杂，石梁纵横交错，卡成了一副后现代艺术感十足的鸟巢结构。当初吴邪和胖叔也是被多肉怪追着来到这里的，本来就是慌不择路，现在要重走老路，还要带上三个半的累赘，所以每一步都走得非常小心。
吴邪一边走一边回忆，并且在不同的石梁上留下记号，这个记号我看着有些眼熟，后来才想起来这是张起灵常用的记号，我在昏迷的时候见到过。
“嘶，天真，我怎么感觉这条路不太对啊。”
“在我们离开之后，这里应该有发生过小规模的地震，引起了内部塌方，你看那里。”吴邪指向了地面上一根横亘在最上方的石梁，“这根石梁的断口处显然要更新一点，打乱了原有的布局。上次我们也是被追赶着逃过来的，也没多注意周围的路况，如果还要再走一遍的话，只能撞运气了。”

“那还是我来带路吧，天真，你那运气太臭了，搞不好就把我们带坑里去了。”
吴邪翻了个白眼，但没有反驳，侧过身让胖叔上前带路。
这里的路太不好走了，我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吴邪怕多肉怪闻着味追过来就招呼正在三岔路口上徘徊不定的胖叔先回去。胖叔随口答应了一声，但却没有动弹，就差一点了，但他绞尽脑汁也回忆不起来当初到底钻的是哪条缝。
“你俩过来。”
吴邪和我依言上前，吴邪想了一会儿，表示自己也记不得当时钻到的是哪条缝了，胖叔虽然有些遗憾，但看上去好像并没有太烦恼，只是撺掇着吴邪指一条。吴邪被胖叔烦得没办法，又是各种观察地形，分析石柱的成色新旧，低头四处寻摸残存的脚印，好一番折腾之后才勉强确认了右边那条。
我以为这就结束了，但胖叔就把我拉了过来，非得让我也指一条路。我都愣住了，心说我也没来过这里啊，你让我指路不是闹吗？
我当时还以为是胖叔看我太消沉，想让我有点参与感才问我这么要紧的问题，但我也不敢瞎指啊，甚至都想说“要不你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去跟远在天边的张起灵通个梦，让他来远程指导一下吧”这种扯淡的话了，可胖叔一直软声安慰我，我多少是有些动摇了，可坎肩的惨样还在我眼前浮现，万一错了岂不是害了吴邪和胖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