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三问】论梦(7)

他走到橱柜里取出杯子，接满水后一饮而尽，口中的干燥感这才彻底消失。妮戈兰看着他，面露和蔼笑容：“威廉你...和那四个小家伙聊了很久吧。”
放回杯子的手在空中停顿，威廉吞了口唾沫。
“你...知道？”
“当然知道。”妮戈兰用汤勺舀一勺汤，浅尝一口，点头认可：“昨天晚上，珂朵莉回去之后，她们又悄悄地溜出房间，只不过她们潜伏在房间门口时的动静有点大，我还没有熟睡就听到了她们窃窃私语。不过嘛...”
妮戈兰捂嘴窃笑。
“和小朋友聊天...很放松吧。”
“...确实。”
他还是头一次和人说过这么多话，原先在心中压抑的苦闷也在谈吐之间烟消云散。他总感觉自己曾见过她们，也像昨天一样和她们闲聊，不过他也是昨天刚到这里，因此他将那些感觉称为第六感。
“对了，我听葛利克说，我是来这里看管秘密武器的，不过我只看到小孩子，没有见到他说的类似武器的东西。”

妮戈兰微抿着嘴唇，目光慌乱地飘动，随后又恢复正常。
“诶，珂朵莉没和你说吗？”
“珂朵莉？”
看着一脸疑惑的威廉，妮戈兰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威廉，“威廉你有点奇怪啊...昨天早晨你不是和珂朵莉见过面了吗？怎么忘了。”
听妮戈兰这么一说，威廉想起来了：“啊，是那个蓝发少女吗？”
“你啊...是睡的时间太长了，把脑子睡傻了吗？”妮戈兰揉了揉太阳穴，微微摇头：“不可能啊...检查的时候大脑没出毛病啊，难道是后遗症？”
“这么替我着想真是谢谢你了...”
“要不你奖励我一根你的手指？”
“想得美。”
威廉后退到门口，刚想准备离开，门却顶住他的后背。
他挪开身子，门缓缓打开，一名灰发少女走进厨房。
威廉又一次产生似曾相识的感觉，仅仅与她四目相对，原本不存在的记忆便拂过眼前，又消散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