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三尺 Chapter1(15)

“小韩——”安山摁住了他的手。
警员对上她缓缓抬起来的眼睛，她的眼神里，却是从来没有出现的冷漠。
“小姐...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终于si了”她缓缓吐出四个字，警员在她如刀一般的目光下忍不住往后挪了一步。
他踉跄一下，手上因为害怕慢慢松了力道。
“小姐，你...你说什么？”
“我说...”她还未将下一句话说出口，突然脸色骤变，面上又被不久前痛苦的神情覆盖，“啊...痛...好痛....”
“郑警官，郑警官！”年轻的警官哪见过这样的骇人场面，脚一软转身往内厅跑去。
安山捂着头，再睁眼时，眼前的雨幕和血色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警局门前的双层台阶。
我...我怎么了？
我刚刚又说了什么？

啊...头...
刚刚给她做笔录的郑号锡重新从内厅走出来。
他看着小警官冒冒失失大呼小叫的样子，有些许不满：“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那个女生...”他指指扶着门框背对着他们的安山，“她刚刚......”
郑号锡见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说什么，面露不耐烦，一把拂开让他让道。
他走到安山身边，虚扶着她的一只手肘：“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安山感受到身边那个刚刚熟悉的声音传到她耳边，她轻轻点点头，不久前突如其来的剧烈头疼让她措不及防。
兴许是她虚弱的模样激起了郑号锡的同情心，又想到刚刚自己的小警员一副见了怪物的胆小模样，他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这个眼神的意思是：你在搞什么鬼？
小警官不知所云，明明刚刚自己看得真真切切的，她用那种嗜血的神情，双眼空洞的望着自己，嘴里吐出来的话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