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娘】烟花(2)

映出了渔夫从没看过的稀有色彩，
而蓝白色的水花则静静淹过她所在的地方，
把那虚浮的泡沫都打造成是她裙摆的模样。
呆坐的她，
也终于在一次涨退潮的呼啸声中，
和偶然来到的渔夫对上了目光。
虽非泪眼，
但她的双眸却像是涨潮飘上来的晶砂一般明媚，
既非愁眉，
但她的眼角却仍透出一丝哀怨，闪闪发光。
渔夫呆呆地睁大了双眼，
看着她，
像是在看十五皎月溢出的流光，
又像是在看无云夜启明的星象。
他从未想过水精灵是这样迷人的生物，
他以为她们都像城里人说的那样丑陋、低贱、看不得光。
过了好久，
渔夫才发觉精灵已经疑惑地看了他好久。
为了缓解突如其来的尴尬，
他假装着咳嗽了两声，

向着水精灵问道：
“夏天的水，不暖和吗？”
奇怪的问题。问得精灵睁大了双眼。
“是很暖和没错……”
她小声地嘟囔着，
一边又把脸向膝盖里埋得更深。
“……可是呆在温暖的水里，
是怎么都看不到那座城市的。”
微苦的言语，听得渔夫稍稍地偏了偏头。
炽红的太阳渐渐露出了全身，
而森林的影也在此时一点一点地被照亮。
沉默的精灵看了一眼水面上泛起的波光，
突然地，开始了歌唱。
前潮新浪送曙光，带得那一众金淑走远方。
不懂事，路漫长，只凭那玉脂巧喉翻九江。
赢取功名，赢取向往，且把那酒都新城当故乡。
哪想，造人诽谤，失了名声，成了污脏，还要做一世家奴陪私房。
后继者，皆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