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藏花之章·红莲（一）(2)

“我知道。”
“我已经向它解释过使用这幅机体的代价了，但她还是选择去了——选择前往你的身边。”
“……”
我知道的，露西亚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她自身的意愿。她本可以不用来的——但那样她便不再是我印象里的露西亚了。
“你们应该不会满足于现在机体的数据吧。”
里插入对话如此询问道，不出意外的话，露西亚会用新的机体继续作为灰鸦小队的队长执行任务。
“我们会修复新机体，然后通过战斗情况不断修整它，同样，她也需要时间去适应机体，或许说，形成自我。”阿西莫夫顿了顿，充满疲惫的眼睛向我这边转了一下。“新的意识...她将以第三方的视角接收露西亚所有的记忆，但那对她来说无疑是别人的记忆，她只是成为了这段记忆的主人，所以，具体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也无从知晓。”
“也就是说，她将成为‘新的露西亚’，对吧。”
阿西莫夫点头表示正确。
“好了，你先跟我来，阿西莫夫，剩下的就麻烦你了。”
“等等，哈桑议长，我还有几句话需要单独和他聊聊。”
……
“你认为死就能将人分开吗？”
待众人离去后阿西莫夫突然这样询问我。

“她的意识海在最后一刻还与我链接着，但现在我已经找不到它了。”
“‘我想恰恰相反，死亡能把人拉近....对，能拉进生前分离的人。’”
“……”
我想起了她在最后时刻的殷殷笑颜，那是面对对于构造体来说，另一种“死亡”的从容。我难以想象，露西亚在最后是什么样的心情，在向我诀别。
“这是早在黄金时期以前便有的古献，或者说书籍上的一句话...我无意探究露西亚最后和你说了什么，只是，你应该不会不明白她的心意。”
“真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安慰人。”
“我本来不想说这种话，是某个蠢货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
对话结束，哈桑议长把我带到了空旷的观测台处。窗外是无尽的黑暗，人类在太空中显得过于渺小，即使有充足的办法登上这里，无尽的黑暗也足够要了人的性命。
“辛苦了。”
哈桑议长拍拍我的肩膀。
“放轻松一些，我知道你的心情很糟糕。”哈桑议长闭上眼，我们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在露西亚醒来之后你们还需要短暂的磨合期——你得好好引导她。”
“我会尽力。”
“你需要说的是‘是’。你把露西亚培养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