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头】好眠（1）(2)

“没胃口。”
“大头，哥一直都尊重你的想法，你不说哥也就不问，但我觉得你最近上班状态不太好，哥是担心你…”
“我知道，没事，可能因为最近项目忙，我盯得太紧，没睡好。”
方博不说话了。最近确实给王楚钦塞了个项目，可是几周前就进入收尾阶段，剩下的就是每天做一点也绰绰有余，根本没到重压的地步。他这个好弟弟明显在搪塞，究竟是醉了记不清还是真的不想说，方博只是摇着头拍了拍他的肩。
“下周我和你安哥都忙，上海的项目，你去。”
“我…”
“等下自己看项目，确实得你去。”方博掏出手机给他发了套方案书，关于顶层策划确实是他们哥仨在管理，王楚钦明白工作的事不能含糊，只好默默点头答应下来。
方博和闫安有事是真，却也只办一天就回来，两人心照不宣抽出上海的项目，趁着聚会的档隙给王楚钦安排下去。
“咱俩这样不是在帮倒忙吧。”闫安还是有些担心，方博拍着胸膛说“任是什么心病，还得从根源治。他俩分手的不清不楚，还没说明白就散了哪能好的快。反正不管结局，总得制造个机会。这两人都轴，是兄弟就得加把劲。”

“上海那么大，你说制造就制造？”
“那当然不能，安，事在人为，你还是不了解大头。”方博挑了挑眉，闫安倒不以为然：他怎么会不了解，只是这次他不确定王楚钦是否决绝。
“这得看他俩感情到底停留在什么层面了。”方博明白闫安的意思，叹了口气。
飞机在云层颠簸，王楚钦滑着手机上的项目方案，听见快要抵达上海的广播，有些心不在焉。
走么会走到这一步，王楚钦再看不进去文字，托腮望着窗外。她有情绪却不愿意及时说，她总喜欢说“没事”，习惯答应，事后却突然冷场生闷气，然后争吵，把那些旧账翻出一层层揭开伤疤。王楚钦不明白，曾经他们那样信任彼此，为什么退役以后没了压力本该轻轻松松过日子，却发现过日子比打球要难。
从前孙颖莎肌肉拉伤嘴上说着没事，王楚钦却把淤青看的清楚，硬是要求她好好坐下给她上药，见她皱眉知道她累，主动给她揉肩，见她唇干知道她渴，自然递过汽水。可是现在，没了这些明显征兆，王楚钦才渐渐明白，情绪比生理会隐藏，孙颖莎面上可以毫不表露，王楚钦也忘了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