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行（一）(7)

“那我有什么好处？”乐正绫问道。
“我很能干的，能吃能喝，会洗衣做饭，你可以打我骂我，我都不会回嘴。”
乐正绫挥了挥手，示意她别再说了，“你出来，我教你。”
两人走出马车，来到雪地上。此时风雪正盛，寒冷刺骨。
渡心剑出，起手式，只有六招，招招狠辣无情。
乐正绫将剑扔给洛天依，道：“半个时辰后，我来找你，如果你能把我刚才的剑招复刻出来，我便教你剑法。”
说完她便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洛天依才缓过神来，伸出通红的双手，握住剑柄，生硬地挥起剑来。然而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身体又很虚弱，剑都握不稳，不一会儿剑便脱手而出，人也摔在地上。
她面无表情地爬起来，捡起剑再次挥动，就这样不停地摔倒，再不停地爬起来。
“小姐，那孩子怕是不要命了。”马轿背面，连对乐正绫说道。
“想学我的渡心剑，可没那么容易。”乐正绫道，“她要是做不到，也只能怪她自己。何况她这条命是我捡来的，看她那副模样，以后活着也很艰难，倒不如现在死了算了。”

连看了一眼乐正绫，深吸了一口冷气。她说的不错，这孩子的话语已经表露自己过的并不太好，现在县城的人都死了，以后她孤身一人恐怕连这个冬天都撑不过去。
这半个时辰对所有人来说，都显得格外漫长。
乐正绫出现在雪地里，轻声道：“时间到了。”
洛天依点点头，单手握剑，起手式！
前五招颇有几分形似，算是合格，正当她挥出第六招时，她摔倒了。
洛天依趴在地上，剑也飞了出去。她这三天只吃了一个烤包子，今天早晨还在雪地里晕倒了许久，刚才又练了半个时辰的剑，体力早就捉襟见肘了。
她双手紧紧握住一团雪，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
“你失败了。”乐正绫的话语永远不带有丝毫感情。
“我还挥的动！”
洛天依咬着牙爬了起来，“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犯不着这么拼命的。”连从马车后面走了出来，“小丫头，再冻下去你要废了。”
“不，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要学剑！”
洛天依一个冲刺将剑捡了起来，大吼一声，再一次起手式！六招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