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图计划】(多结局长篇)晨曦小姐的黑盒纠缠论调查。(13)

总要找点什么东西依托，那便是提醒我们身为“灵长一类”——自己仍拥有高级智慧的证明，将我们与毫无思想的木偶区分开来的最有效途径。
“原来如此，我就说你们为什么愿意浪费算量在这种事情上呢。”晨曦舔舐完手上残留的蛋挞酥皮，一脸恍然大悟，感觉这个理由不无道理。
“……毕竟我们终究是过客。按照原定的云图计划协议，心智上传之后总会有一天回到现实的。”
“无论人形还是人类？”
奇怪的是，她的语气中好像掺杂着一些惋惜。
她的发言禁不住让我去想，麦戈拉云端中是否有我之外的人类驻守。
如果真的有……
“无论人形或是人类。”我最后还是喝尽剩下的牛奶，在不同于酒精的醇香中缓缓叹气，“是这样的。”
“那教授你们也？”
“谁知道呢，至少有选择去留的权利，我据闻我们的同行——也是从云图扇区中流落的阿卡迪亚就选择了与我们相反的道路。”

我挥了挥手，暗示是时候终止这个话题，“早点睡吧？总不会净化者的领袖都没有恐怖谷协议吧？你看，就连人形都有。”
“哼。谁知道呢。”
她坐起身，眼神却不知为何变得有些黯淡，有着作为秩序本身的骄傲，又有着一丝从刚才开始就油然而起的悲伤，仿佛太极之中的两侧黑白。
“净化者自出生起就是为了燃烧自己，奉献他人，奉献于我们所信的律法，准确来说，是烙印在我等心智中的底层逻辑。”
真伟大，但也足够可悲。
——这样的话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你为此感到如何，晨曦？”
“我尚且不敢肯定……请容我暂且不作答。”
她大概是就自己的身份问题第一次向外人表达怀疑。遗憾，就算是她要在这方面进一步探讨，我也没有义务，亦未做好准备去协助她了解进一步的事实。
这样的事情，果然还是去靠自己的双眼去证实比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