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我很难受,真的,从来没有过。”
这是我第一次深更半夜发信息找他,因为我知道他很累很累,至少不会在这个时间给我答复。但我忘了他是温柔,而我或许也是赫尔墨斯眷顾着的人,他回了电话过来。
“为什么难受呢?”
“失眠。”
他没有像别人的男孩一样让我去喝杯热牛奶。或许是因为他懂,失眠并不是身体上的不疲惫,与一杯热牛奶给身体带来的安慰无关。又或许是他体会过,体会过在凌晨寂静的城市中,在一幢幢的大楼里,独自经历夜晚的流转。
“张真源。”
“我在。”
“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没有睡啊。”
“可能是下午七点的日落告诉我你今晚会想我吧。”
“真好。”
他没有用太过甜腻的话语回答,只是将细水长流穿插在我无眠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