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博士让水月恰饱饱(3)

“可是如果没有你，那再多…”
“怎么着你想双双殉情？”
我强硬的打断了水月的话。
他有些愣住，而我则初步处理好了自己的胳膊。
“…博士，你都知道啊？”
他水蓝色的头发是那么好看，真不明白，明明我天天都要看罗德岛制服上的蓝，可只有水月身上的蓝才能给我带来…这种感觉。
“用那根老猞猁的话说，我无所不知。”
水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他低着头，似乎有什么晶莹的东西滴了下来。
“…凯尔希知道了会把你挂在舰桥上的。”
“她能挂的只有我二寸免冠黑白小纸片，别想那些了，来，别一顿吃完，吃得久点，要是冻上了还浪费燃料。”
坦然接受结局和情感的我开始无视情况飚起了垃圾话，就像大家都没有任务时我在食堂里的表现那样。
我并不想让最后的时间沉浸在悲伤之中。
“…我明白了，博士。”
水月没有再说些什么，他慢慢抬起我那条因扎带捆缚血管而发麻的手臂，雪白的牙齿渐渐没入肌肤，代表生命与活力的殷红从肉体中流淌而出，顺着他的食道渐渐滑下。没有疼痛，失血在控制之中，整条手臂好像泡在温泉中一般温暖舒适。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停下，很耗体力，你得走出去。”
水月捧着手臂抬起头，精致的脸上沾满了血，眼眶里亮晶晶的，我却用手势再一次打断了他要说什么的动作。
他哽咽着，艰难地低下头再次啃食起来。这次，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釉质撕裂血肉的痛楚、神经崩断后的酥麻。我将另一只手放在水月的头顶，轻轻地抚摸，认真用生命感受他的发丝与体温。
…
第一餐，结束了。
水月坐在一旁哭得不成样子，我细细检查那曾是手臂的森森白骨以确保它得到了彻底的利用，随后用仅剩的手臂将水月紧紧拥入怀中。
就像要与他融为一体。
我看到水月脸上的半干血被泪水冲得斑驳，紧接着双唇上传来柔软至极的触感，他强硬地将我按在地上，舌头撬开我干枯的嘴。
就像要与我融为一体。
…
第二餐，另一条手臂。
第三餐，左腿。
第四餐，右腿。
失血带来的黑视症让我几乎变成了瞎子，意识早就开始断断续续，我的脑子上好像蒙了一层黑布，仿佛灵魂从躯体中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