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最后的薪火(2)

可你要知道，便是这不足5艘船的舰队，在10多个标准年前可是有着几近全银河所有文明战舰数量的总和的超大型舰队。
用本地人的话来讲，这批舰队上的生物是掠夺者，是亵神者，让他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便是对神明最大的亵渎。
如今，在这最后的舰队上，一个男人，站在舰桥上远眺星空。
他身后不过百米便是舰船的心脏-反物质反应堆，一旦泄露一点反物质到反应堆外，引发的连锁反应会摧毁几光年内的一切物质。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军服，带着印有金缎和蓝条的黑色军帽，他的右肩上印着5星加5条，背后用纯金镂刻上一只双头鹰，正如舰船外面最显眼的地方印着的那只双头鹰一样，只不过小了点。
他站得笔直，一对蓝色的眼睛像一把利剑，透过长期未能修剪的头发，直直地刺过小行星的缺口，刺在了每一个包围着这片行星带的人身上。
此时，在该船的甲板上，一架以七艘战机护航的运输机正在添加燃料，包括那些战机在内，他们即将开始一场长途旅行。
“准备好了？”男人问道，是因为有人走入了舰桥，他并不在乎那是谁，因为整艘船在刚刚的战斗中幸存下来的人不超过100个。

“当然。”那是一位年迈的老者，他穿着一身极为厚重的银色装甲，身后印有一只双头鹰，他的脸上写满了沧桑。
“是你呀，老朋友。”男人说，转过身，看着这位与自己共事了数十年的老搭档。
“穷途末路，说的便是我们。”老人走向了他，但还是间隔了数米，他拔出了自己的剑，一柄三米长的赤红色的大剑，在整个军队中除了他，没有人能举起那把剑，老人问这个男人:“你还是那个王翀羽吗？还是说，你早已被恶魔们取代了！”
“你说是，那便是。”男人冲他笑笑，他的眼睛浑浊不堪，自她死后，他一直在寻找一个时机，一个能让自己解脱的时机，如果说自己变成了恶魔能够让他解脱，那就变成一个恶魔吧。
“多久了？20年了？”老人问他，收起了自己的大剑，走到舰桥的窗口边，远眺星空，但跟王翀羽还是隔了一小段距离，老人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也知道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的这种状态全然是自己的失误造成的。
“不记得了。”他在这异域战斗，杀戮，将自己的仇恨转化为的力量倾泻着满腔的怒火，现在，他最后的热血也消失殆尽了，他已然是一具空壳，自她死后，他把自己的仇恨倾泻在了施暴者的身上，不知不觉中他也变成了一位施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