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城】毒06（ABO/双重人格）(2)

正因为如此。
“……翊？沈翊！”杜城在叫他。
沈翊眨眨眼睛：“怎么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杜城不高兴地皱着眉，“喊你半天没反应，跟睁着眼睡着了似的。”
“可能……有些累。”他掩饰地半垂下眼睑，精神状态的不稳定落在不知真相的杜城眼里就成了倦怠的走神，配着那张秀美的脸多少有些迷惑人的柔弱可欺。
杜城咬咬牙，把几个字在嘴里翻来覆去地咀嚼了好几遍，还是说出了口：“我送你回去吧。”
沈翊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没预料到能得到这种待遇。杜城烦躁地避开他的视线：“你要是因为太累骑车骑进沟里，张局一准说我欺负人，非得骂死我不可。”他没说是担心沈翊的安全，他那该死的、旺盛的保护欲，总是害怕任何一个与他有关的人再次在他眼皮底下出事，在全局人都已经离开的时间点，他不放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疲倦到精神恍惚的文职独自走夜路。
沈翊张嘴正要说“那麻烦你了”，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蒋峰大摇大摆地闯进来：“城队，你在这儿呢！咱们什么时候走？”

杜城一拍脑袋，想起还有个日常蹭车的蒋峰被自己给忘了，扭头对沈翊说：“你收拾东西吧，我带你俩一块儿走。”
沈翊点点头，总算抓住了机会说：“那麻烦你了。”
而蒋峰听了满脸的不高兴，小哈巴狗似的紧跟在先下楼去开车的杜城身后，嚷嚷着：“城队！城队！我要坐副驾！”
“你坐呗，你不一直坐副驾吗，又没说不让你坐。”
“嘿嘿……”
两人渐行渐远，声音也逐渐小得听不见了。沈翊站起来去拿包，挎包放在办公桌上，他走到办公桌前，视野里东西都晃着重影，杂乱地堆叠在视网膜上。他踉跄地扶住桌面，晃了晃脑袋。
你看，多的是人要跟你抢他。
“闭嘴……”玻璃上模糊地映出沈翊的半张脸，那张脸额前隐隐渗出汗水，眼睛在刘海下凶狠地瞪着，失尽了温柔相。
他大笑，沈翊，我们原本就是随心所欲的疯子，何苦难为自己？
你看了他七年，还要再看多久，还要再等多久？
“等到他愿意为止，等到他甘愿落入陷阱为止，”沈翊死死瞪着玻璃，眼睛黑得一丝光也照不进去，“我要他的心完全属于我，我要他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