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随笔part2(5)

十二点，初中生在这个点自然是已经早早睡下，这幅机体的睡意也几度侵袭陈寒的意识，但她还不想睡。她的记忆中，这个晚上，哥哥和父亲争吵了些什么，但彼时没有搞清楚，现在有机会搞清楚，才想要强撑睡意“偷听”。
“小寒真的很喜欢踢足球，我希望她能完成梦想！我们作为家人更应该全力支持她！”
“梦想……说起来，最开始还是因为我是个铁杆足球迷，才让小浩你也喜欢上了足球，然后你带着小寒玩，才有了现在……如果是唱歌跳舞、下棋或者其他我不了解的体育项目，或许我也不会这么决绝。正是因为我太喜欢足球，所以了解得多，才笃定职业足球的道路对于仅仅是‘小有天赋’的水平是完全行不通的。女子足球的环境则更是不利，即便是行业顶尖，也说不上拥有出色的社会地位，更不要说普通球员了，而付出的可是实实在在的苦练和伤痛。”
“那如若小寒的试训结果让双方都满意，到时候，老爸你会怎样？”
“真是那样，那我就不得不唱黑脸了。我是小寒的父亲，小寒还没有能力明辨是非，那我就必须帮助她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即便那只是我认为正确的道路，即便那与小寒的意愿违背，我也要我的女儿活得简单轻松，而不是为了所谓的梦想遍体鳞伤。”

“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引导小寒走在正确的、追逐梦想的道路上呢？如果会碰壁和遇难，那我们也都帮小寒做准备想办法，全力支持她的梦想！”
“小浩，你明年还会在这个家里吗？应该要跟着你们教授开始实习了吧，实习的话，就要去丛林，极地，你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吗？实习的事情，你做不了主吧？我的话也是，光是要面对手头的工作就已经心力交瘁了，你们妈妈的身体也一直不是很好。诚然，我们都爱小寒，我们能为了小寒付出，但无论是谁，都只有有限的精力与时间，想要全力支持小寒的足球梦想，我们就必须放弃很多，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的意外和事故，她需要独自面对。或许她足够坚强，或许她能够成功，但我是父亲，我不会把我女儿的未来交给‘或许’。”
“只能是赌博吗？”
“毫无疑问，是一场赌博，而我，很讨厌赌博。”
“……”
“我已经和那个教练联系过了，说你中午会去试训的，老爸已经去上班了，我也得去做报告，就让张导带你去吧”陈浩一边无神地嚼食着早餐，一边对桌对面的陈寒说道。
张新书带着招牌的微笑对陈寒挥了挥手。
“很紧张吗？”拥挤的地铁上，二人的距离被不断压缩。
本来脑子里想的都是试训，足球，一定要坚持踢足球的梦想，克服种种苦难也要坚持，已经让陈寒很紧张了，毕竟即便是对于20岁的陈寒也是新的道路和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