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AS时代】黄昏色的幽灵-下(12)

她是平静的，平静里带着谴责，谴责却没有愠火。
那是她跳入的沉默，看起来属于城市属于暮色，却不是属于谁的。
她是锋利的，锋利中带着柔和，柔和里伴随冷落。
看着夕阳吞没，吞没了曾经，吞没了她蓝紫色的眼睛，吞没了没有未来的未来，她却怨的不动声色。
“我该离开吗？”
她像是在朝着贾斯提斯问这个问题。
贾斯提斯说不出话了，趴在了玻璃门上拼命地摇头。
“是啊。但好像，太晚了。”

她又把头转向了城市，发出一声长长地叹息。
“人生是铺开的旷野，不是轨道，我们都有拒绝一种生活的权力。”
一阵风吹过，她不见了，只留下那些宁人躁动的火烧云。
她就是这样消失了，带着回不去的、关于什么是未来的过去。
那些道别有关的争执、羞愧、评价、道歉与遗忘，它们都被写在了另一份协议上，她在上面最后一次写下了名字。
从此，她的身体与这座城市再无关系。
那个阳台也消失了，连同那扇贾斯提斯打不开的玻璃门，它们褪去了颜色，变成走廊尽头的一面布满爬山虎的墙壁，冷冰冰的，不像是能诉说出那段过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