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降临到我身边（34）(7)

她侧身反手锁住了我的手臂，自下而上，我看见了那双充满仇恨与恶意的眼瞳，倒映出一片血色的海洋。
“什么，我创造的空间？”
这时的我才注意到，光芒消失了，在天与地的尽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难以察觉的雾气，天空中浮掠过阵阵波浪与泡沫，世间的一切仿佛置身于海底一般。
“——二十年前在镜面海域爆发的大海战，曾经有个年轻的指挥官，他只凭借着一艘隐形潜艇便单人潜入了深海的大本营，可是好巧不巧，在逃脱的路上，他居然遇上了实验机关的观察者......当时的我是群体中最小的个体，可是我做梦都不会想到，那个男人仅凭着一把普通的军刀，便卸下了观察者的三条触手......”

她说到激动之处，全身都在颤抖，拖拽在身下黏稠稠的触须不停翻卷着。
“人类拥有着可怕的潜力呢~ 我能感觉到，如果时间再充裕一些，观察者一定会被杀死的，就像埋葬在深海里的那些杂鱼一样。活该，谁让她这么麻痹大意呢~”
“但是塞壬已经输掉了战争......”
“或许表面上是这样的，塞壬的个体也只剩下了我一个，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还记得之前爆发的“霜潮”事件吗？”
“是你？”
“人心可以很容易操纵的，它们既脆弱又不堪，就像轻摇着手臂，把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很快便会泛起涟漪。”
她说着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我的脸颊，眼睛微微眯着，嘴角挂上了一抹邪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