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交易(3)

忽然，空旷的工厂内响起了脚步声。
由远及近，一步步朝着校长走了过来。
“我的笑话还没看够吗？”他反手将袋子背到了身后，当他起身，一个他怎么都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叶林夕，她停在了距离校长三米远的距离，随手将一个体量不小的摄影机放回了口袋。
“刚刚的一切我都已经记录下来了。”她的语气很平静，就好像在聊一些柴米油盐的家常。“如果你想，你还有一些时间可以逃，不过执法队应该还没有烂到这种程度。”
“不必了。”校长，他的脸上非但没有任何恐惧，愤怒和不甘，反倒是如释重负。
“你知道吗，站在这个位置，我看到的，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校长吐露了很多，从最开始出道巅峰的慈善事业，到之后资本的抛弃，媒体的下作，支撑的无力，失望，绝望，到最后……
“那为什么不寻求教会？”

“教会？！你以为我没找过吗？”校长的情绪彻底爆发了。
“他们要让我的学校变成这帮神棍的宗教学校，让这些孩子被一群虚头巴脑的神棍和那些早就该丢进历史垃圾堆的所谓理论，学成之后一部分成为这些神棍中可怜的一员！大多数继续成为这些人口中需要被救赎的，毫无社会价值的穷鬼？社会渣子？！”
“所以你就把他们卖给人贩子？”
闻此，校长一时哑口无言，泄气下来，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地。
“你也不用把牌坊立这么高。”叶林夕，拿起手机，走近，将手机放在了他的面前。
上面，是一串串的大笔金额的流动数据。
“你的孩子，在全市最好的贵族学校，石楠中学就读，你的母亲，现在就在市中心南望养老院享受最高档的养老服务。
你猜他们现在享受的一切，有没有这袋学生血汗钱的一部分那？”
“我……”校长还想解释什么，但最终什么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