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I．血之契约（主线《初代命运议会·红魔馆篇》其二）(3)

“她其实非常想让咲夜一直陪着她。”
“那我们就不能想办法帮一下她们吗？”伊莉莎白停下来说。
“帮她们？莉兹，你把我们当成啥了？月老？仙女教母？我们可是时间领主！「只观测，不干涉」记得吗？再说她还有乔斯达的血统，除了那个跟载具过不去的老头子你还听说过哪个他们家的人活得长的？”詹姆斯一听这话，又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在控制台前面对伊莉莎白说。琳达在一旁沉默，她知道詹姆斯因为「竞争者二世」的事心里很纠结。
“可是，祖父，难道——”伊莉莎白仍想劝他，但詹姆斯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我可以用画板架捅死阿道夫再抛尸莱茵河；（如果我想）可以随时把罗杰斯和他的破盾从冰里挖出来；我可以用直接的物理手段把穆罕默德二世的脑子掏出来；我也可以阻止中城的粒子加速器爆炸，甚至在那之前15年阻止艾伦夫人被谋杀；我可以把当年犯中二病的纳撒尼尔从他的达摩克利斯号上揪下来痛揍一顿；或者，就在这里（2122号宇宙），回到19世纪的那个雨夜防止那辆马车侧翻。全世界没有人能阻止同时拥有真神速力、塔迪斯和白灯的我，但是你知道吗？！十几亿年了！这天杀的多元宇宙压根不在乎！它才不会管幻魔侵略了多少个世界，杀了多少人。我们一件又一件事（地帮过去），它就会好吗？当不幸降临到我们身上时，我们又向谁说理去！”詹姆斯爆发了，但那双曾燃烧灭世漆黑之火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愤怒，而是快要溢出的无尽悲凄。

伊莉莎白凝视着她的祖父，在被那无比古老的双眼中流露出的凄凉淹没后，她也沉默了。
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十分不巧的，电话响了。
“博士，您有一通来自42130号宇宙的实时语音消息。”吉迪恩提醒道。
“这是通电话，你为什么就不能说这是通电话呢！接通，开免提。”
于是电话通了，另一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单凭通话质量判断，那边用的是一台座机。
“您好，请问是佐勒蒙博士吗？”
“对，没错，什么事？”詹姆斯不耐烦地说。
“我是联合政府第408医院的护士长，非常抱歉地通知您，您的祖母肖娜·佐勒蒙在三个月前于本院去世了。”
詹姆斯愣住了，手上顿时没了力气，垂了下来。
“我们没办法及时联系到您……她走得很安详，对于一个极速者来说算寿终正寝，她去世前几天刚过完她的134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