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Umy】等价交换(4)

回到老宅。
我看了看咩栗旁边空出的位置，站在床边无奈的望向她，而咩栗本人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托着脸看着我：“来啊。”
我弯腰给她的被子盖好：“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需要陪睡的，管家阿姨在的时候你也有陪睡的？”
“可是她不在啊。”咩栗抓紧我的袖子，虽然力气一点都不大，但是这个可怜巴巴的样子……我承认我又动摇了，然后掀开被子乖乖去当人形抱枕。
（四）
咩栗的气色比原来要好得多，如果不是每天早上都有专门人员进行检查，我都会忘了她是个病人。
假期很快就过去了，所谓的兼职时间也在我们的默认中延长到无期，只要没有课我就会到老宅陪她。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会在她画画时忍耐不住心里的冲动去吻她，她也会在认为我睡着时来偷亲我，但没有人去落实这一段关系，或许是因为早就预料到了没有结果。
阴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燥热，我知道可能要下雨了，收好要没写完的论文去看咩栗，准备推她从花园回老宅。
当我看见咩栗的笔掉在地上，双目空洞的盯着自己的手，我跑过去，蹲下身捡起笔，然后在她身前握住她的手。

“崽崽……”
我透过她的眼睛，看到海底在这破天气之前下了雨，引得惊涛骇浪，无限的不甘涌出，最后被迫归于平静。
压下向四肢蔓延名为恐惧的东西，一边安慰她不会有事，一边推她回老宅。
一个下午的时间，我看着各种仪器和医护人员进进出出，焦头烂额的谈论着我听不懂的学术话语，而我只是在那里呆坐着，祈祷上帝不要让她有事。
我站在管家旁边，看着医护人员嘱咐要转到医院去随时看护，和各种事项，看见咩栗被推出来，我跑过去，她笑了笑：“没事，别担心。”
我攥紧拳头，强忍着不让情绪外溢，自以为很轻松的去回应她，但我觉得，应该比哭着还难看。
搬到单间病房没过几天，我第一次见到了她的家人——她的母亲和弟弟。
本就不大的房间站满了人，我站在角落里，看着她的母亲和弟弟面上不加掩饰的贪婪，盯着身旁一边代书遗嘱的人。
咩栗坐在病床上，平淡的交代自己的财产分配，当她抬头看我时，我感觉她的眼睛里有着无尽的悲哀，我感到她在对我说，救救我。
遗嘱记录过后，我没想过母子二人竟然连虚情假意的客套话都不曾留下，带着一大帮人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