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夜‖齐司礼】冥婚(4)

“他们为什么要问你这个？”
“怨气越大，能力越大。”你没有正面回应他，“但是我已经好久不现身了。”
“……”齐司礼感觉怪怪的，按你这语气他难道还应该觉得荣幸吗？
“你是因为生病死的吗？”说实话齐司礼觉得有些惋惜，你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八的年纪，按你的说法来算，今年也二十几岁了，正是最好的年纪。他不禁想起自己认识的一个臭屁医生，虽然自信的让人嫌弃，但他确实有那个资本，任何疑难杂症在他眼里都跟小感冒一样。
你盯着他没有动，也没有解释，只是看着那双勾人不自知的金瞳想在里面找出些贪婪的神色。
“……”齐司礼也不强迫你，他理解仍谁回忆自己是什么死的都会有些膈应，是他越举了。
你一言不发的揣摩着他的心思，突然坐直了身子，褪下自己的衬衣。
“喂……你！”齐司礼的脸瞬间唰红，他撑起身子后退，后背紧紧贴着墙壁，闭着眼不敢乱飘。
他的举动让你有些奇怪，这个人眼光坦诚，没有一丝欲望，他想要什么？或者说，他对你的看法是什么？
齐司礼听对面许久没有动静，试探性的睁开眼，紧接着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床铺，她站在床边背对着自己，身上繁重的衣服被数尽褪下围在腰窝，衬着她越发娇小可爱，已经是死人的缘故，女孩的皮肤是病态的青白，在月光下接近透明，她回头看自己，眼里的清明和平静让任何龌龊的想法都无所适从。
齐司礼盯着你纤细背久久无法移开眼，他看见那洁白的皮肤上刻着一个他不认识的阵法，血红色的图案显得狰狞可恶，最让人难过的是女孩心脏的地方有一个血窟窿，似是长剑直接刺穿了她的身体。
你注意着他的神色，眼中的情绪越来越忧郁，你转过身将身体毫无保留的呈现给他看，不想错过他的任何情绪。
齐司礼从一开始的羞涩变成了一种说不上的无力感，他开始懊悔自己抛出的问题，女孩的正面更是惨不忍睹，各种他认不出的咒文纹满全身，肚子处钉进了三颗木钉，深的只能看见圆头紧贴着皮肤。
他说不出话，移开目光不再看你。
“你觉得我可怜吗？”你平淡的问。
“笨鸟，把衣服穿上，冷。”齐司礼揉着眉心越想将刚刚看见的画面忘掉就越是在他的脑海中回放，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生前弄上的，他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去抱抱她，这不像他，他从来不会去施加任何多余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