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云雀楼曹侍郎赴宴 御书房达樊琪面圣(2)

二人仔细的提前互相通了言语，都怕在宴席上说错了什么话，随后穿了便服就往云楼走去。曹家两兄弟虽都是侍郎，但日常前去京城里不远的地方也是靠走的，家中仆役也只有五六名。二人为官俸禄不低，但总是深居简出，不单单因为二者素养好，主要缘由还是因为当今朝堂为官者背后靠山多数都在前太师倪尘岳和外戚之间，而曹家兄弟身居要位却没表明立场定是两方势力都要竭力拉拢的，深居简出则是为了避开二党相争的锋芒。
一路无话，兜兜转转地便到了云雀楼，刚进门，二人环绕了一周也没看见许尚书在哪儿。曹书叫过来一个店小二，问：“刑部尚书，许大人在这里吗。”小二答道：“徐大人在二楼，两位随我来见许大人。”
曹书曹琅上了二楼，终于见到了徐成，出乎意料的是只有右仆射梁竹渠和刑部尚书徐成和曹书昔时的两位好友，也是礼部的冯素和张士希双侍郎。
六人寒暄一番，曹书曹琅先行给梁竹渠道喜，再向许成道了谢。本以为他们四人会直接单刀直入的劝说自己加入倪尘岳一党，但直到几盘小菜吃的差不多了，许成等人也没有聊太多官场上的党派相争。
许成在一旁看曹书曹琅吃饭的时候似乎抱着极大的戒心，知道他们两个聪明人已大致猜到了请客的缘由，冲坐在身旁的冯素挥挥手。冯素当即从地上拿起了一个包着白布的箱子，然后缓缓将扣解开，只见白布里包着的是一个富丽堂皇的箱子，冯素打开箱子后，里面露出了金灿灿的黄金，对曹书说：“曹侍郎，这里是一百两黄金，最近礼部和兵部多有矛盾，望曹侍郎你将其中两黄金送给兵部的胡尚书，事成之后还有百两黄金送到阁下府上。”

曹书皱了皱眉，脸上满是不快，指着冯素骂到：“你冯素结党营私还想拉上我，我与你同窗数十年哪料得你是这样卑鄙无耻之徒，我念同窗之情不想与你撕破脸面，但你既然不知好歹地要贿赂我，从今往后我与你再无瓜葛。琅弟，我们走。”说罢，曹书怒气冲冲的将椅子推开，头也不会的就往楼下走，曹琅也跟着哥哥离了席，一直走出云雀楼往家走去。直留下满脸踌躇尴尬的冯素和满脸怒气的许成尚书。
正是草长莺飞的二三月天气，赵询批阅完奏折正百无聊赖的在书房里翻阅画卷。看着宣纸上用黑色墨水描绘着的山山水水又听得屋外黄莺啼叫，不由得心生自豪，全然忘了刚刚奏折中上报的边疆战事频发。赵询又从匣子里取出几副水墨画，对一旁的太监说：“钱公公，你去将宫廷画师达樊琪请来。”
不过几刻的时间，一名留着金色长髯，面部清瘦，眼窝和两颊凹陷的老者提着一沓宣纸缓步走近赵询：“属下达樊琪见过皇上。”
赵询哈哈一笑说道：“免礼免礼，爱卿啊，寡人对你们西方色彩鲜明亮丽的油画，真是喜爱极了，色彩也多，绘画起来与我们东方的传统国画可是全然不同。”
达樊琪微微翘起覆盖在白色胡须下的嘴角，对赵询说：“陛下啊，我们西方油画中明黄、亮紫、宝蓝、碧绿、大红、黑白银金俱全，与东方水墨画不一样。而你们水墨画讲究的是意境，颜色自然是少了许多，但也别有风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