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我的金主不可能那么可爱（15）(2)

鼻腔内灌入的车载空调的冷风令她清醒过来，向晚惊异于自己趁人之危的念头，作为过度弥补，脸上的歉疚悲伤更甚。
嘉然不乐意让她露出同情的表情，她颇为尴尬地把目光移向车外，声音低低地消弭在空气里：“就这样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敞开的心口“哒”的一下又闭上了壳，向晚知道此刻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没什么大不了”还会在将来的相处中听到无数次。她倔强的性格注定如此。
“这怎么会没什么大不了呢？”向晚委屈的声音从旁传来，嘉然啼笑皆非地还要解释，却没看见向晚的双眼映照着车窗外的光亮若星子。
“你从来没有忍受这一切的必要。”向晚从未如此清晰地看见嘉然被困在笼子中央，她迫切地想要使嘉然从思绪的困境中解脱出来。
“你本来就可以去过好属于自己的人生，”她嫌弃自己嘴笨，强逼着自己直视嘉然的双眼，“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不喜欢，就完全有抛下这一切的权利。”
脑子敲钟一般嗡鸣两下，嘉然从这宣誓一般的豪言壮语里清醒过来，只是用言语构筑的幻梦竟然真的有在一秒钟内把现实脱离开来的能力，她想嘲笑她幼稚，可张嘴却发现喉咙发紧得难受。
最终也只是就像无数对普通的恋人一样，嘉然倾身拥抱这个天真、充满活力的小偶像，假装看不见所有隐藏在安慰下的、真正的洪流。

*
第二天向晚坐上车时明显地感受到气氛不对，经纪人眼神闪烁着打量她，向晚捂着衣领喊：“看我干嘛！”
这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信息的讯号，向晚又遥遥想起她被告知陪同金主的时刻，愈发警惕地往后座缩。
经纪人把手机往后一扔，入目便是新闻页面：“新晋小花与友人公众热情相拥！！”
向晚来不及吐槽她仅仅在电影里担当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配角便被夸大为新晋小花，她心里一沉，呼吸急促起来。
“对……对不起。”通篇都是营销号似的夸大描述，但配图是真切地两人昨晚在写字楼大厅的拥抱。尽管没有超出友谊的举动，这个信息的泄露仍然当头一棒打得人措手不及，向晚急着思量弥补的办法。
“要不找个办法把这个信息压下去……”向晚扒着车座满脸焦急，声音发干的颤抖。
经纪人半晌不语。“不需要压。”她徐徐开口，在向晚惊异的表情里，眼睛放出从未有过的精光。
“大家现在对同性恋欢迎得很。”明明是安慰的话语，向晚却在这一刻对面前的人感到以往未有的陌生。
“你还看不明白吗？”经纪人笑得神采飞扬：“这有可能是你能够声名大噪的，唯一机会。”
“同性恋可是很好很好的，一把武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