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的地下室二18(3)

匕首刚刚划破夜尊的皮肤，沈巍的手臂就被子弹命中。
夜尊在沉迷中呆住，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就被一脚蹬翻在地，额头被枪口对准。
他抬起头，看到了那张涂满了油彩的，小丑的脸。
“少爷？”夜尊吃惊地瞪大双眼。
小丑的面孔，遮住了原本的长相，却挡不住那独有的，淡然中透出森气的目光。
他手一扬，身后的一群人，便迅速而无声地退出了屋子。
小丑瞥了一眼捂着伤口的沈巍，他的衬衫被扯掉了扣子，勉强遮住了胸口。
小丑把枪扔给夜尊。
“杀了他。”
夜尊马上爬起来。
“他是我哥哥！”
小丑没说话，凝固的脸上看不出愤怒。但是夜尊已经感到了空气的凝滞。
小丑踱了两步，皮鞋的微弱声响，在安静的屋里极为刺耳。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回国探亲？”
“……”
夜尊想到刚才被他目睹的场景，显得有些瑟缩。
“杀了。”语气不容置疑。

“少爷……”
“不然，我让他们动手。”
“不！”夜尊下巴一扬，决定孤注一掷，“如果少爷执意要杀他，就先杀了我！”
安静。
夜尊忐忑地等待着什么。
站了一刻，皮鞋急促响了几声，小丑汹汹而来，扼住了夜尊的脖子。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夜尊透不过气，握住了小丑的手。那双手细腻柔滑，手指修长。他甚至还会弹钢琴。
然而，这双手所染指过的事情，寻常人无法想象。
这双手没有沾过血，因为小丑从来不亲自杀人。他手指一动，就会有人明白该做些什么。
被夜尊握住的那只手松了一下，夜尊趁机喘了口气。
“我接受惩戒，只要少爷放过他。”
小丑的目光落在夜尊脖子的伤口上，又盯住夜尊恳求的双眼。
唇角微动。
“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