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武侠主义（咩栗篇）(6)

为了成剑，我做了很多的研究，想办法用上最新潮的设计，最高品质的材料，铸一把最好的剑。
我试了很多次，又失败了很多次，也总结出了一些经验。那些外行的设计都华而不实，那些好材料都有各自的特质，根本没办法融合在一起。
直到我看到了《治剑笔记》上的一段话才明白，他们说剑是活的，想成剑，就先要铸一颗剑心，心越纯粹，剑才越凶猛。
……
剑炉的温度一直很高，她看我在剑炉边上灰头土脸的样子有些心疼，一直劝我别整了。她知晓自己的剑道已经废了，什么样的绝世神兵对现在的她来说都是破铜烂铁。
我骂她呆子，又继续对着炉子里的剑胚捶打。我本来想嘲笑她现在卧在床上半死不死的落魄模样，只是呵声还没有出喉咙就哽在了半路，背过脸去不让她看见我僵硬的半张笑脸，眼泪却出来了。泪落在炉子发出滋滋的声响，我怕她发现，干脆又倒了半壶酒进炉子。
剑终究还是铸成了，有些普通，纯铁制的也有点沉，砍起来也不利索，也就比木头做的好上一点，她却好像很满意，从床上蹦起来抢过去一把，就差找人炫耀了。

……
我问她，还想练剑吗，她说，想。
我问她为什么，她直勾勾的望着我，没有为什么，只是想而已。
八 对舞
持剑是练剑，舞剑也是练剑。
我太喜欢她握着剑的姿势了，很帅很好看，仔仔细细端摩下，笑脸不嫣然只有臆想的暖意，愁容破俊俏却显露侠士的风霜。如果她不当一个剑客，也能去剧院里当个名满天下的名旦，执本书就是温文尔雅的书生，仗把剑就是英武挺拔的武旦。
我也学起她的样子摆摆架势。她说这样的姿势只是好看而已，没有一点的攻击性，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一个从未练过剑的初学者罢了。我练剑又不是为了比武，又不是为了杀敌，只是想她夸夸我舞剑的身姿而已。
我天生有些散漫，有时侯河里鳜鱼肥，就一起抓了满满一箩筐；有时候岭上和风雪，两个人就趴在窗台赏雪赏了一天；有时候林间蝉不歇，也会抱着一大坛子酒像诗里浪漫的与卿共眠。就算没有什么好景致，煮茶，画眉，抚琴，夜雨缠绵，都是梦幻般的快意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