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9章：新的征程（13至15节）(2)

然而，涌入市区的人形野兽，不仅数量庞大而且分布广泛，每打死一群，就会有更多同党窜往别处。尽管飞艇大队尽了最大努力，还是没能阻止恶徒越过堀川，向白朗一行占据的阵地发射枪弹。
后卫艇打开所有探照灯，借助强光照明与借自南瞻舰队的精密照相机，拍下了不少珍贵照片。冲过桥的那些暴徒，看上去不仅衣衫褴褛而且遍体鳞伤，身上大包小袋地装满赃物，同故事里的山贼要多像有多像。但这帮人的褐黄制服与灰白绑腿，仍旧确凿无疑地表明了真实身份：明治日盼夜想的萨长“黄军”。
夜战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这帮家伙虽然跑到了明治眼前，却根本没打算解救天皇。他们甚至不知道“治天之君”就在车里瘫着，来这条街纯属阴差阳错。
黑夜中的京都城，之所以突然跑来这么多“黄军勇士”，原因倒也简单：比睿山防线已被突破，萨长大本营精心打造的“绝对防卫圈”土崩瓦解。前线既然崩盘，溃兵必然成群结队涌现，这就和盐吃多会渴得要死一样，乃是古往今来的至理。

综合各方战报，2月16日凌晨1时，朝香宫发出最后一份无线电报，内容语无伦次根本不成词句。已经转移到火车上的大本营，因为天上的打击与地面的混乱，根本没法给朝香宫正式回复；伊藤博文气急败坏之下，干脆给延历寺发去了两个“？”，希望近卫师团长自行领会。
谁曾想到，萨长近卫师团司令部，随后便同城南的大本营失去联系。无线电报、有线电报与最先进的语音电话，都像是坠入了黑洞一般。朝香宫与其余师团高层可能已经全灭，也可能被虾夷大炮封进防炮洞，近卫师团下辖的众多部队，随之变得群龙无首。
首脑完蛋以后，躯体也活不了多久。死心眼留在阵地上的萨长官兵，均被土方岁三分割包围，一口一口慢慢吃掉。侥幸逃离沸锅的守军，则像前文所说的那样，直接成了无组织无纪律的溃兵，凭借本能聚到了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就在身后的京都城。
刚刚逃出山谷时，溃兵只想着保命，对其他一切事物全无兴趣。但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待肾上腺素褪去，晃动的视野重归清晰，他们愕然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日本数一数二的大城市，举目四望尽是近代化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