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许故人（京都世子&江南戏子）(2)

旁侧的人在傅宜轩站起后也起身，用手将窗撑住，傅宜轩便放下了手，又问了一句：
“字什么？”
“字沉溪。”
傅宜轩暮地提高音量，整个会楼都听见他清晰的声音：
“这戏叫什么名？”
会楼里的人都向楼上隔间看去。
江肴被打断，可也并未恼，而是也循声望了过去，与傅宜轩四目相对。
傅宜轩束着琉璃玉冠，带着皇家温养出的贵气，身上披着不知是狐裘还是鹤绒的披肩，下面是一件样式极为简单的黑色长衣。
江肴迅速打量了他一番，只是隐隐觉得那披肩眼熟，但也只是扫了一眼。他立即答道：
“何以许故人。”
这声音虽没有很低沉，但却很容易听出是男子之声。
楼中人皆惊，静了一秒后便窃窃私语：
“这，这戏子竟是名男子？”
“且不说这声音，光这样貌，怕也非是个......男子吧。”

“是啊，着实不像。”
傅宜轩略略一皱眉，不喜如此嘈杂之声，侍者却会错了意，上前说：
“先前忘了禀告世子，这戏子实是个男子，世子若是不喜......”
傅宜轩继续看着江肴，打断了他的话：
“我对此兴趣甚欢，近日我那园子里要接客，我寻思着办一场戏，正瞧着这戏子不错不若请他去我世子府一段时间，不知你们主家意下如何？”
侍者心中一喜，但多年练就的侍客之道使他未于面上露出喜色。
“世子向我们借人是我们的荣幸，谈何愿与不愿，世子不嫌我们这戏子是粗鄙之人，愿带他去见见世面，是他之大幸。”
傅宜轩眯了下眼，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看了一眼重新开唱的江肴，只道了一句：
“过谦了。”
侍者低头：
“是世子抬举了。”
傅宜轩也无心与他辩论，于是示意让他下去。侍者向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后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