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穹》——博流 明日方舟同人(3)

我转回身，不顾水珠弄湿我的衣服，俯身“解救”他。
但在我抱起他的那一刻，惊慌占满了他的脸，他开始在我怀里拼命地挣扎，尾鳍扬起，兜头浇了我一脸水。
“......喂！”
他顶着一张快哭出来的脸一尾鳍拍在了我脸上。
......我渐渐倒下而模糊的视野里是跃回了海的人鱼。
......我醒了。
我支起身子靠在床头，抬手捏了捏鼻梁。
有点失败......？
......
......？
“！”我猛地一皱眉，低头扶住了额。
他......是什么样子的......？他长什么样子？！他......我为什么记不起他的脸？！！
我......
一丝悲哀像细线一样绕在了心脏上。
我抓住了垂在眼前的发丝，又闭上眼睛。
为什么......要模糊我最想看到的东西。
......呵,滚吧。
我下了床，出了卧室，慢慢踱到客厅酒柜和吧台前，在威士忌前悬住了手。
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凉开水。
我举着杯子，摩挲了俩下杯壁的水珠，看着干净到没有一丝烟火气的房间出神。

似乎......他身上的水，要更暖一些呢。
有人敲门，是中规中矩，又带了几分胆怯的“咚咚咚”。
我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去开门。
既然我无法记住你的脸，那就让我多沉沦几分吧。
他渐渐熟悉了我。
从一开始只在稍远处的海面跃起，与海鸟共舞，到慢慢敢游到船边，睁着漂亮的金瞳，疑惑而好奇地看着我，但在我试图靠近他时，他又会飞快地游向远处，附赠我一脸海水。
再到现在——
我盘腿坐在栏杆旁，轻轻握住他生着蹼的......手？
而他则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将尾鳍搭在我腿上。
我垂眼，失笑地看着他略显纠结的表情和别扭的姿势，但没有像那次一样做出让他受惊的举动。
挂在船沿上确实不舒服。
他坚持了一会儿，脸慢慢皱了起来，表情几经变化，最后像是被什么打败了一样，有点垂头丧气或者破罐子破摔，拉紧我的手，一用力，带着满身水落进我怀里。
依旧是闪着光的水花，但慌乱的反而成了我。
衣服瞬间湿透，黏贴住了我的皮肤，触觉被无限放大，湿滑的鱼尾绕上我的腰，漂亮的尾鳍贴在我胸前，把湿凉的海水灌进了我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