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勤笙】鬼迷心窍（二十四）(3)

罗勤耕算是听明白了，林楠笙这是把沈老师当做披着羊皮的禽兽了。可是洪澜还在场，他不好把话说明。“我觉得也有可能攻守对调。”
“什么？！”林楠笙不可置信地喊出了声！“就沈巍那细胳膊细腿儿的，想把浮生压在下面，怎么可能！”
“你别胡说！”罗勤耕连忙捂他的嘴，“小声点儿。”
“什么攻守？”洪澜已经凑了过来。两人见势头不对，连忙也跑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洪澜，林、罗赶到沈巍住的公寓楼下终于能放慢脚步歇一歇。
由于沈副校长请了一天病假，许多老师惴惴不安地吩咐今天统一上自修，他们则是络绎不绝地来公寓探病。还好公寓有人把手，否则此时只怕整个公寓楼要比港口和火车站还要热闹。
二人来到时，大批人群已经散去，从院门口开始一直蔓延到楼梯上都是大家送来的鲜花。他们两人手挽着手，走在缤纷的鲜花通道里，探病之路忽然变得非常浪漫。
罗勤耕十分喜欢植物，尤其是鲜花，因为这些能让他想起身处大山的家乡。眼前的繁花似锦又牵扯出了别的记忆，手里还牵着心上人的手，罗勤耕觉得再幸福不过了。只不过手心的温度快速升高，罗勤耕才发觉林楠笙的体温也太高了。
“你紧张什么？”

“我哪里紧张了。”
林楠笙不止紧张，还激动地厉害。在外人眼里，他现在就是非常越矩地挽着自己的大嫂。更别提他心里想的婚礼和家庭，那简直都是大逆不道了。更何况，此时此刻罗勤耕心里也许有自己，也许还有哥哥。林楠笙已经无法将罗勤耕从心里移走，同时他也清楚地意识到，永远无法将哥哥从罗勤耕心里抹去。
然而越是禁忌之事，越是用一种难以摆脱的引力让林楠笙自我遏制的道德枷锁越来越脆弱。
明知不能为却忍不住肖想一试；明知对方已经被他的强取豪夺上过一次，却因为那饕餮的滋味太刺激而渴望不已。
相处得久了，罗勤耕一眼看穿林楠笙的天人交战。他既心疼又觉得过瘾。想当初自己为生存委身于林楠笙的时候，何尝不是夜夜在自责和内疚中熬过来的。后来又因为发觉对林楠笙产生的感情，更是恨不得以死向泉下有知的爱人谢罪。
手心里的温度已经很烫了。犹如最近夜训时，林楠笙偶尔会碰到他时，两人肌肤产生的化学变化。虽然在偌大的体育场里，并无外人在场，可是林楠笙还是十分克己地没有过任何越矩行为。甚至连他有时故意露出半截后腰，林楠笙也只是转过身默默擦去鼻血，都不敢上前占一丁点儿便宜，好像生怕亵渎了‘大嫂’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