φ线外传·《不寐》·第五十八章(4)

医疗人员撤走了，并且带着霍德尔一同离开了军账。
阿尔斯兰推着司辈斯坐着的轮椅，离开了军账。
马尔修斯和海瑟薇从悲伤中恢复平静，一同走出了军账。
最后，军账中归于寂静。
只有燃烧的烛火和格劳瑞、无垠二者的呼吸声。
“你为什么不走呢？”格劳瑞缓缓地问道。
“我在等你的解释。”无垠回答道。
“......”
“......”
格劳瑞睁开眼，湛蓝的眼中满是疲惫，他站起身缓缓说道：“我......刚刚回到这里。”
“......”
“在这之前，我去了一趟异域魂星。”
“......”
“我毁掉了那个星球。”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用了三天。”
“所以，你为何要去？”
“......”
“要是不去的话，你可以去支援霍德尔，可以去帮助司辈斯，可以去阻止海瑟薇。”
“......或许是愤怒吧......蘩的死亡让我无法承受......”格劳瑞叹道，“我始终认为，铸魂者和我们的恩怨，只会由我们之间来厮杀，不会牵扯到后辈。”

“战场上每一个厮杀的战士，都可以是我们的‘后辈’.......或者，是‘某个精灵’的后辈、兄弟姐妹、父母子女......若是按你说法，你为何不在一开始就去呢？何必等到这个时候？”无垠说道，“只有你重视的不能有损伤，其他人的呢？你无视了他们的悲伤，却因为自己的愤怒而毁灭一颗星球。格劳瑞，你不觉得你太自负、太自私了吗？”
“......”
“你总是批评我们不看大局，但始终在看大局的你，何尝不是一个充满偏见的家伙？”无垠说道，“你小瞧了铸魂者，现在事态变成这样，你又怒不可遏地去毁灭他们的星球。”
“.......”
“我很失望。”无垠摇了摇头，“不过，若是我的话......恐怕也和你一样吧......”
“......”
“我去消灭铸魂者的残党，这一次，我会释放全部的力量，哪怕是可能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无垠说道，“伦纳星域的精灵也在战争中学到了如何反抗，单属性和双属性的争论也落下帷幕......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之后，就让我们结束这一切吧。”
“随你......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