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秘密拍卖(2)

“免费送出去，你不觉得太掉价了么？”小花瞥我一眼。
倒也是。
“我有秘密也得拍卖出去，看看能有多少人来买。”我靠着靠背，盯着楼下抬宝物的那些人。
“你的秘密，难道不是人尽皆知？”黑眼镜突然说话。
“那没跟小哥公开之前，这事大家也不知道啊。”
“是吗？”黑眼镜摸摸鼻梁。
“不是吗？”我看向小花。
小花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目光深沉地落到拍卖主持人那里。
“不过，也许你还藏着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倒也可以拍卖试试。”黑眼镜站到小花后面，手搭在他肩上。
我还有什么秘密吗？我想了想。诶，好像真的还有诶！
但是并没有达到可以拍卖的价值，倒是对闷油瓶……说不定，闷油瓶愿意买。
拍卖会对我来说是极其无聊的。场上的气氛逐渐升温焦灼，进行到后半场，有些人的额头已经覆上一层水珠。能像小花这么气定神闲的，还真难找出第二个来。

我觉得有些闷得慌，跟小花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会场，找了个能俯瞰北京城夜景的窗口，狠狠吸了口晚风。
这风好像是从福建吹过来的，一下子钻进了我的心脏。
我摁下熟悉的电话号码，才刚刚拨通一秒，对方就接了。
“小哥，你在干嘛呢。”
“才洗完澡。”
“啊……记得吹干头发再睡觉啊。”
“嗯。”
然后我们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谁都没有说话。我听见闷油瓶放下手机的声音，他肯定开了免提；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他扯掉浴巾在穿衣服；又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他在整理床铺；听见手机被拿起来的声音，他把手机握在手心坐到床上，我仿佛能感受到自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要睡了吗？”
“等你。”
我忍不住笑，“那聊会儿？”
“嗯。”
“花儿今天要拍下主办方的一个秘密。我第一次见秘密作为拍卖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