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生日？(2)

手机屏幕亮起，“［Morty］，祝你生日快乐！”
“［Morty］”是他的QQ昵称。
他点开班级群聊，“那个，今天是我的生日。”
“哦吼，生日快乐哦。”
“哦吼，生日快乐哦。”
“距离高考还有62天，度墨，希望你用心于学习。”
忽而又想起小时候那些憧憬，他鼻子有点泛酸。
和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去吃顿饭吧。
他们走到一个排挡，点了几把串，又开始畅想人生了。可这几把人生还有什么能畅想的呢，度墨想。
哐哐，靠门口的那桌现在一片狼藉，约有十余人打起来了，八九个人围成一个圈，圈的中心是看不清面目的人，正在经受着他们的恐吓与殴打。这场面，度墨一行人只觉得满腔愤怒喷涌而出，可当看清那八九人的穷凶极恶的脸，他们又沉下了心气。
报警吧，同伴小声说。
先把账结了赶紧出去。
他们急忙忙跑出排挡，走到离这百十米远的地方报了警。度墨神经触电般猛然想起了昨晚的梦，对同伴说，别怕，会有人解决的。
毕竟今天还是我的生日，我要？
我们去爬山吧，度墨对同伴说。
爬山？什么山？这里的山都峰尖似刃，技术不到位怕是在半山腰一行人就全寄了。

那就挑个顶平峰缓的爬呗，度墨说。度墨又回想起昨晚的梦，总觉得今天非要爬山，似乎在今天爬山就像是划船划到河的第三条岸，他说不清非要这样做的原因，但这件事异常使他着迷。
平顶、缓峰，临近市郊，他们终于寻到这样一座山，这样一座山，爬起来既让人有成就感，又不至于爬到半山腰就害怕得腿发软。
山顶上有的应当是豁然开朗的空旷，或许在这里我能觅到十八岁的热情。
半山腰处建着一个亭子，周边零零散散落着一些鲜红色的花，而在它们之上，百朵粉花婷婷开放，粉黛压血红，像是在为不自量力的小红花作挽歌。他们在这暂缓歇脚，接着向山顶攀去。
山顶，断砖撒遍满地，度墨看到了山下的他未曾见过的空旷，可他没有一丝豁然或开朗。
不是，我超，你非要爬这山是想干嘛？同伴已有些骂骂咧咧了。
啊，只是想出出汗。
靠，你过生日，顺着你得了吧。
度墨背着一身的疲倦回了家。躺在沙发上的他忽而又想到了点什么。
妈，今天你听说市区那边的家乐排挡有人打架了吗？
“没有啊，怎么回事？”
咱家离那边就两公里，你没听见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