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esar和Loki的野爹】（补传）之前西幻同人的序章(2)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直到现在，克里斯蒂安依然觉得不真实。但昔日热闹的大堂已经空了一半，留下的人零零散散地坐在四周，米迦勒靠着廊柱包扎自己流血的手腕，神像的碎片散落在地上，而他的身边空空落落，再听不到那个低沉中带着一丝邪气的声音。
“我想知道他在哪里。”等不到神的回答，克里斯蒂安只能重复，这一次，他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倘若你知道了他的去向，你又当如何？”米迦勒在一旁出声说。
“我要去找他。”路西法是这个纯白的、冷硬的天庭中最具有生命力的事物了。没有路西法，这个地方对他毫无吸引力。
“你要背弃你的信仰吗？那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加入路西法？”
“我永远忠于神。”克里斯蒂安道，“我并不赞成路西法的做法，也尊重神的意志。”但他不会放弃路西法。
“我知道路西法此次必然要受到惩罚，”他接着说，“我愿意与他一同承担。”
“没有人能够承担他人的罪孽。”神终于还是开了口，面对祂最为宠爱的天使，祂总是要心软一些。克里斯蒂安有阳光一般的金发和天空一样清澈的眼眸，几乎没有天使能抗拒他的请求。
“那就向我施予与他一样的责罚吧，”克里斯蒂安终于抬头，不乏愧疚地直视神说，“我的心为叛徒悲伤，我不能控制自己，我亦罪孽深重。”

“汝心已决？”
“我不会后悔。”克里斯蒂安已经三日没有休息了，现在看起来很脆弱，但他的后背是挺直的，眼神比任何一刻都坚定。
在漫长的对峙之后，神再一次为他宠爱的信徒做出了妥协。
“我会为人类创造一个新天地，”祂说，“路西法既然不愿意承认人类，那我就消去他的记忆，将他的灵魂放入一个人类的躯体里，让他去新天地看一看。”
“你如果非要加入他，那我就将你放到他的身边。你们将在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相遇，如果你运气好，你可以改变他这一世的命运。但你也会被消去记忆，不会记得之前的任何事情，而且只能待一段短暂的时间，之后我就会将你召回。所以最后结果如何是完全未知的，这样你也可以接受吗？”
“我可以。”在白光闪过的前一刻，克里斯蒂安听到自己这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