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的世界 人偶与提线师(4)

自己还是那个人偶。
那个无助的人偶。
那个冰冷的人偶。
那个没有感情的人偶。
没有任何改变。
夏崎不禁为自己的无动于衷感到讽刺。
然而——
“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什么？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知道了这些又能怎样？我不过是一个人偶，只有这样而已！我的感情早已经被抹杀了！这样的我还能怎么办啊！！”夏崎不自觉地大吼，竟然忘却了自己对眼前这个老人的恐惧。
“既然没有感情，那你现在为什么会如此激动？”
“！！！”夏崎的大脑像受到冲击一样，整个人快要失去平衡，慢慢地往后退，脸上时常保持着的冰冷的扑克脸化为乌有，变成一种混杂着惊讶、恐惧、不解、疑惑的复杂表情。

怎么可能？
自己竟然会感到激动？
这是怎么搞的？
就算知晓了实验，自己也应该像以前一样熟视无睹地活下去才对啊！自己应该没有任何情感才对啊！自己应该像个人偶一样，靠着提线师的驱使而行动的啊！自己明明不应该这样激动才对啊！
正在复苏。
夏崎霍抹杀掉的，夏崎雪的，人类的感情，正在慢慢复苏。
“开什么玩笑啊！你干了什么？是对我下了药吗？我怎么可能变成这样啊！！！！”白发少年像精神病人一样疯狂地吼道，深蓝色的虹膜旁边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现在的他，被当成丧尸一样射杀掉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