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血公主的觉醒之夜(8)

我再次闭上了眼睛。
卢尔看着莉涅特再次失去意识，将獠牙刺进手腕，含了一口自己的血，吻向她。
浓郁的铁的味道。
奇怪的，我却并不讨厌这个味道。
为什么呢？
这是血吧。
这是谁的血呢？
我震惊地睁大双眼，却在他的吻中将血咽进喉咙。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那似藏着寂寥的眼眸与我相对，却什么都没说。
大脑仿佛要炸了一般，记忆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沉默笼罩着的，月下的庭院。
血色逐渐染上的月。
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待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仍是卢尔那寂寥的眼神。
“还记得我是谁么，莉涅特？”
我轻轻抚上他的脸，想回答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印象中一直带着微笑的哥哥，是什么时候让阴郁染上了他的眉间呢。
“哥哥，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也是，莉涅特。”
回答我的时候，他终于露出了一如过去的微笑。
仿若无底洞一般的空虚感涌上来。

这感觉曾经如影随形，如今又回来了。
是对血的渴求。
我无法自抑，扶着他的头将他推倒，然后俯身埋入他的脖颈。
“抱歉，哥哥。”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将獠牙埋入我的身体的她，似乎流下了眼泪。
不要哭了，莉涅特。
虽然想这么安慰她，但我知道这终归也是徒劳的。
抱歉，莉涅特，终归还是把你拉入这血的咒缚，无法逃离的宿命中了。
七
过了几日，莉涅特的状态已经稳定下来了，也已经适应且能够抑制对血的欲望了。
“哥哥，我要离开一趟。”
果然如此么。
“你还会回来么？”
“……我还不知道。”
“这样啊。”
虽然知道她的心里已经是相当矛盾痛苦了，我不应让她再添纠结，但是有些话不得不告诉她。
“莉涅特，即使与你的愿望相悖，我也不会放任整个血族灭亡。”
“我明白的。”
“我们的父母是兄妹，这个你还记得吧？”
“……嗯。”
“对于我们两人的出生，父母实际上也寄予了我们成为夫妻，以延续纯血血脉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