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25.博肖｜无琑顾季｜伪替身(3)

季向空越听越心惊，这样冷静的顾魏令他害怕，顾魏冷漠决绝的将那个失忆的自己从他的身体里剔除，仿佛那样，那些曾经一起过的记忆都和他没有了关系。
他宁愿顾魏打他骂他，冲他发火，质问他为什么那样对他，而不是坐在这里冷静的跟他剖析谁对谁错的问题。
他的魏魏确实恢复记忆了，换成从前的顾魏，大概只会说“如果你给我的，和你给别人的是一样的，那我就不要了”。
就如同他以前担心的那样，顾魏在他们之间，冷漠的拉扯一个三八线，将他们残忍的割裂开，哪怕连在一起的肉被割的血肉模糊。
季向空：“魏魏，你听我说，从前是我犯蠢，你走了之后，我仔细想过了，想的很清楚，这次不会再犯浑了，我对小魏少年时可能确实有过心动，但那些早就在时光里被执念磨灭了，我对小魏从来都是一种执念，一种遗憾愧疚。魏魏，我现在喜欢的是你，爱的是你，你刚刚说错了，你没有高估什么，你就是我的第一顺位。”
顾魏听着季向空洋洋洒洒的解释与告白，安静的听季向空说完。

“季向空，你信你说的话吗？”
季向空立马答：“我信！”
顾魏忽然轻轻的笑了一下，笑意却不到眼底，捧起桌上的花，在季向空希冀的眼神里，缓缓扔进了垃圾桶。
顾魏：“可是，我不信。”
……
住院部门外人烟稀少，晨风扫看落叶满街飞，一出租车等在路边，司机正百无聊赖，昏昏欲睡，见有人出来，立马探出头来招揽生意：“兄弟，去哪儿？”
季向空浑浑噩噩的走出医院，恍惚的看着街道。
一小时前。
顾魏办公室进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好像跟顾魏关系不错。
——“顾魏哥，下场手术马上开始了。”
顾魏朝那人点头。
——“季先生，我还有手术要做，请便。”
顾魏的逐客令再明显不过，季向空不敢再逼他，而且他总觉得顾魏状态不对，刚刚短短的十几分钟谈话，他揉了五次头，八次眉心，眼睛里都是疲惫的血丝。
于是他在顾魏离开之后，私底下找了那个小伙子。
小伙子是顾魏手下的实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