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羊/双咩/双道长】茫茫星河 第二十六话：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6)

“阿砚，你很清楚，他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的。当然了，这也全不是你的错。只能说，你们两个都有 “问题“。师弟在紧足期间修炼魔道已是让人诟病，可他也不管不顾，逆道而行才有今日的修为。他一从鼎阳殿里被释放后，就光明正大地独自闯入剑气厅，藐视律法，直夺掌门之位了……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时，他只告诉我：“
（只有坐上了这位子，我才能寻得他。他是我此生此世都放不开的一人。纵然他已是恨我入骨，可我依然是放不开他。）
随即，沈暮将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上，对着白砚一说，“阿砚，你好好想想，阿晟他，在你心中，真的有这么、不、堪、吗？至少在我眼里，他、没、有。“
话音一落，青年的呼吸声也渐渐变重了，回忆过去，确实就像沈暮说的那样。是自己仗着他对自己的偏爱，有恃无恐了。但也能这么说吧，他不知道那叫做“爱“，只觉得有人可以让自己欲所欲为，有人可以让自己无所顾忌，所以才感到爱心。安心得“理所当然”、“自以为是“了……
白砚把双腿一曲，用手环抱着，脸颊放在膝上，一阵含着酸楚的话语溢出了嘴便边，“师叔……我没有那么想过的……我知道的……只是，他越是逼近我，我就越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我想要的只不过是自由而已，他的爱太沉重了，我承受不起。我和他说过了，可他就是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我已经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他了……“

“害……自由也是该被克制的。不然，就会失控的。你忘了吗？之前的种种皆是你失控后，造成的……“
幼时的火烧降灵塔、陷害师兄闯入圣上的居所引得纯阳上下皆被圣上惩处、初级弟子突围赛的蛮横行杀、再到为师父而对纯阳发动的攻击……
这样想来，好像每一次他闯祸了，都有吕晟在替他收拾烂摊子。
沈暮轻叹着，双眼流露出无奈，“你都不知道，但偏渴望他懂，这不公平，你们两个真真是个孩子啊……阿砚，没有一方是永远的退让，也没有一方是甘愿永远顺从，只有协调融合，方能长久。”
“就像你和师叔那样吗？你们两个经常吵吵闹闹的，可是到最后都能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那样……“
此话一出，沈暮的脸颊就像抽搐那样，不明怎么话锋忽然就扯到自己的身上来了，“我说你们啊，我和阿池在你们眼里就是这样吗……（我没有经常和他吵架！！！）“
白砚抬起首，一副很自然地回道，“难道不是吗？“
沈暮彻底无言了。原来自己和梦池在晚辈们的眼里，竟然是这种画面，瞬间就是尴尬了。他扶着自己的额心，有气无力般地置下话来，“算了算了……怎样都好……阿砚，你自己好好想吧。别像师父和师爹那样就好，趁一切都来得及的时候，早些挽回，早些修复好来……毕竟，你在阿晟的心里，是真的、真的、真的很重要。这一点，谁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