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故事 人物日志（四）《侍从》(2)

瑞茨纳莫·萨玛斯露齿冲着我笑，伸出双臂示意勒进象车的轿子里。
瑞茨纳莫身材矮小，年长发福秃头，左脚跛足，身上洒满香水。他操着本地的方言，夹带着浓重的喉音。他对我总是油腔滑调，有着油滑的笑容。他是城内的税收官，也是我组建的由商人和债主为主的执政党——象党的一员。
“大人，快进来坐，位子我都给您暖好了。”他腾开位置，嬉笑着坐在另一边。
我轻轻坐下，生怕惊吓到屁股底下的大家伙，还好它只是头矮象，如果是像北大陆的毛象那样高，估计我连上轿子前台阶的胆量都没有。
矮象的主人用象勾怼了怼它的长鼻，矮象迟缓地站起身，笨手笨脚地走动。
“这些琐事可真要命！对吧？”我抵着下巴说。
“的确，大人，嘻嘻嘻。蝎王大人在外地会不会遇害了呢？”瑞茨纳莫将手揣进袖子里。
“他？怎么可能。他瞪一眼旁人，那些对他不怀好意的小贼自然会溃散。我第一眼看到蝎王大人时，阉割后的排泄问题就解决了。”
“话说，大人。喀勒孛利荪族的一小部分人还未臣服于吾等，他们甚至想将吾等的城邦占为己有。”瑞茨纳莫担忧着。
“这事…不用担心，一会给他们一锅牛心汤，保准他们立刻吓的腿软。”

我的话提及了古时的一场战役——牛心战役，在古代，喀勒孛利荪族猖狂地扫荡四处，还将野心扩散到我们强势的古吉斯罗卡帝国，我们军队里的“永生者”可不是白叫的。
“永生者”从小就得接受非人的训练，走过烧红的木炭、越过尖刺棘丛、残忍地自相残杀都只是小儿科。他们还喝一种叫做“不朽酒”的橙黄色琼汁来麻痹痛觉、增强体质，他们只凭借强壮的体魄就能恢复战时的创伤。
那次战役我们惨胜，最终双方签订协议，发下血誓。这可是受诸神瞩目的誓言，一旦打破将会付出十分惨重的代价。那次战役后，死牛的尸体遍布整片黄沙，喀勒孛利荪族的坐骑是野牛，因此那时我们的三餐大多都有牛心汤。
轿子突然向前倾了一下，矮象趴了下来。
“大人，到了。”瑞茨纳莫将我从地上扶起，拍了拍身上的灰，下了象车。
我们到了沙海的边缘，这里有许多卖鱼盐的奴隶，焰火一般的太阳烧灼着黄土沙地，奴隶们的皮肤被烧的火红，无一不喘着粗气，用孱弱的臂膀擦去额上豆大的汗珠。
“大人，您是要什么样的人？性奴，奴工，角斗士……什么的都有，只要大人您开口，我立刻命人给送去！”扎着小辫的一名奴隶主放下对奴隶时的丑恶嘴脸，转而对我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