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神主 序章 三又二分之一(4)

无论如何，浑寂灭也不能接受，竟然有一种生物凭着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宇宙的秘密就可以长生不死，而且得到大能。他不能理解，就只能凭自己的感官寻找答案。他看到了各种吃掉动物的动物，既威武又强壮。所以，他觉得自己恍然大悟。他凭着本能认定，那些可恶的超人的生命，之所以能如此强大，一定是依靠着吃人。
虽然浑寂灭绝对的相信，这就是真相。可是，他偏偏没有一股勇气，说出这他自以为的事实。他恨那些生物。他恨那些伪善的炫耀。他恨那些来去自由。浑寂灭常常想：生命的意义在于何处？难道，就应该容忍他们的懈怠，以作为对生命意义的亵渎？这是浑寂灭的直觉。他的直觉恰恰命中了宇宙的真意。自在逍遥的生命，的确为宇宙所不容。
浑寂灭终究会知道，自己被宇宙的利用，到底是何等的幽深。
然而，他也曾踌躇满志。他也曾因为生命幼稚的愚昧，而躁动不安。他卑微地仰视着，却又在另一个位置不屑而轻狂的俯视。他坚信自己一定能成就属于他的伟业。作为生命的自卑和倨傲，使得浑寂灭被反复拉扯，成为了一种猛烈震荡的势能。
浑寂灭发现，即使是弱小的人类，其愿望的力量，也足以产生巨大的推力。浑寂灭知道，他并没有得到宇宙的眷顾。他知道，他应该不是一个命定的主角。既然浑寂灭根本不可能得到宇宙的密码，所以，要想成为那种摆脱挣扎的超凡生命，的确需要，一些集中起来的力量，托举着他这个低下凡尘的俗物，使他足以脱去凡尘。所以，浑寂灭对于集中这个概念，具有绝对的痴迷。浑寂灭绝对坚定的认为，渺小微弱的凡尘之力，唯有集中在了一起，才有价值。所以，浑寂灭无比坚定的认为，将微末细小的凡尘之力，融汇成为宇宙中最恢宏的巨物，就是他最伟大的使命。所以，浑寂灭无比坚决的认定，在此最最伟大的使命之下，任何一个凡俗生命的挣扎和反抗，都完全没有价值。

曾几何时。绝大多数的宇宙元老，都认为，不可以把宇宙的奥秘告知给不得命运之人。他们认为，既然宇宙安排了他们得到奥秘，而不是别的什么人，那么，这个安排自然是有道理的，是正确的。而且，他们为一个基本事实自得而惊叹。虽然他们都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却不曾用来伤害人类。相对于沉迷于彼此伤害的凡俗人类，这些宇宙元老的表现，确实是，超乎想象的特殊。所以，他们不得不相信，让他们得到奥秘，的确是，来自宇宙意志。是宇宙确定的，命运安排。
宇宙元老们有一个共同的特质。他们优雅而纤弱。他们有一种，近乎于狂热的善良。似乎，构成了他们的形体，并非是血肉。而是……某种由灵性凝聚的结晶。他们对于彼此的关爱胜过了他们自己。他们对于生命的怜爱，使得他们时常沉湎于痛苦与悲哀。他们是绝对理智，绝对冷静的生命。这是他们的本质。唯有此种本质，才能保证他们的高洁的仁善，不至于演化为炙热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