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166） 千钧一发（19）(2)

维克多望着窗外，自他们成功通过最后一道由撤离的平民组成的防线开始，他们的车速就跨越到了一个能令交警两眼放光的地步。通讯频道中，阿布拉姆依然在鼓舞士气：“我不能保证你们能活下来，但我在这里，在前线，在你们身边，生与死，我们并肩而行。”
“有没有感到热血澎湃啊？”山猫打了个哈欠，转向维克多，这人形面无表情地抚摸着自己步枪上的伤痕，一块破片将步枪的一大块护木连带着上方的激光指示器一并切断，这块弹片还留在维克多体内。如果没有步枪卸去一部分冲击力，他也不可能从现场活下来。
“行了，别逗他了。”尤里说道，“维克，你的伤没问题？”
“不影响行动。”维克多用一种不属于他的口气慢慢说道。
“等下先让警方建立封锁线，我们会与武装警察一同进入。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我们还是要以他们为主。维克，你的主要任务是找到‘高加索蝰’的具体位置。山猫自由行动，自由猎杀，避免与警方产生矛盾，除此之外没有限制。等下免不了交手，注意安全。”尤里的话引来山猫的注视，两人搭档时日不短，她第一次听到尤里嘱咐安全问题。
山猫向前方望去，芬布尔货运公司的大楼隐然可见。那牌匾的灯条似乎从来不曾亮起，货运公司毕竟不是酒馆商市，用不到花花绿绿的灯光在夜间吸引客人。如果不是围墙后停车场中那枚脏弹，也不会有人在意这种微妙的差别，甚至走过这里的平民，都不会注意到这家公司。从这个层面上讲，芬布尔的确是藏匿脏弹的最好位置。

守在芬布尔货运公司外的几名巡警将车身横在大门外，用车体作为第一道路障。他们则站在两侧车轮与引擎后，依托车身将手头的所有武器都架好。为了防止打草惊蛇，这群警员连警灯都没有打开。保安室中空空如也，就像藏匿在夜色中的大楼一样散发着不祥的气息。不论是谁知道自己面前几百米的区域里就有一颗该死的化学脏弹，他面前原本正常的景象都会作为猜疑的帮凶，将他的视线牢牢吸引在其中。没有防护设备，没有武器装备，他们似乎已经成为一道堤坝，横在城市之间，浪涛冲击着警员们的心理防线，汗水在毛孔中汇聚，在一个寒凉的夜里。作为城市巡警，他们要处理的至多是街道上看得到的民事纠纷，这些人是第一次站在反恐作战的最前线。
没人后退。
一名警员伸手扶正自己的帽子，此时此刻似乎这顶檐帽怎样也不能让他舒适。这个动作让他短暂地从紧张中回过神来，他瞥见远处移动的光点。路灯短暂地勾勒出BTR的轮廓，厚重而硬朗的线条飞速扑进灯火的空隙，因为光线的照射，当车身走入阴影，就更加难以辨别。警员面上的肌肉依然紧紧绷着，心里却不免放松下来，重型装甲与大口径的机炮，当它站在自己一边，本身就是安全感的代名词。尽管它们在生化袭击事件中起不到任何防护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