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 by 万维森
他喝多了酒,走在黑暗的廊中,度数不大但量大的酒精使,他看不清楚前路:这是回家的路,但不是正确的路。
此人姓林名木,单带个殇字,注定这辈子不会那么地顺利。“酒可以喝,但烟绝不能碰”这或许仍是作为一个高中生不该有的错误看法,渐渐的,人们的价值观开始随着他们的习惯而发生改变。回到家里,无视母亲的责问,少年冲进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门,趴在一米五宽的床上,闭眼了。
冥冥之中仿佛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最终,理智战胜了困意,托着疲惫的身躯,浑身酸痛地走向卫生间。看着镜前这个肥胖的身形,充着血丝的眼睛和杂乱的头发,分布不均匀的豆豆仿佛下一秒就炸裂开来。他未予理睬,他没有时间来清理这些,他宁可选择无视,带一个口罩一整天不取下来。摇摇晃晃熬过一整天才是他应该在乎的,只有熬过这一天,才能继续下一天。这才出门了。
“木棍,你又没写数学作业?”“嗯?”数学课代表兼纪律委员抱着踏卷子站在林木殇的跟前。 “既然不会,那干嘛还要去抄答案。”“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考上这么多分的,作弊?”。我没有作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考那么多分,我只知道,我昨天晚上突然不省人事,今天还差点迟到,就这么简单。那太监没有再理会他,抱着作业趁早自习下课给老刘送过去。仍旧是趴在桌子上,林木殇心里不自觉响起一道声音:
我实在是无法看到一个人自甘堕落到这地步,快起来,去做些改变。
他猛地扎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随即弯腰鞠躬齐声“老师好”,在收到婷老师的示意后,众人这才坐了下来。林木殇向声音来源处放去,从门帘到窗户四五桌的位置,正坐着一位戴着粉色眼镜,身形瘦弱的斯文妹子,槐云枭。但她并没有往这边看,仍是专心地盯着课本。老师走到他的桌前,用手指轻敲三下,示意他把口罩取下来。反正自己坐第一排,其他人也只看得到个背影,大不了实在是没办法,事后去城南火车站给他们买点橘子意思意思,索性把口罩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