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八 刚学会去爱(22)

一楼已经没有空闲座位了。澹妄象征性地远离了吧台几步，靠着玻璃窗干等着。
过了十分钟，小腿已经有些发麻。他的目光再次扫向吧台，一杯金绿色的饮料不知在台上放了多久，瓶身依然散发着凉意，杯壁上已经凝起一圈水珠层。服务员捣鼓着后台的机器，仿佛从来没有回过头的样子。
当他默默拿走饮料，回到二楼时，惊讶发现圆桌对面原本空着的椅子竟然坐了人。
她凝视着远处的湖心，整个人的存在都镶嵌进了这层喧嚣中的孤岛。如果以这个角度拍照发到网上，一定会吸引来很多关注。
那侧脸映入澹妄的眼眶，在平寂的脑海中激起一阵涟漪。

「……这里是你的座位吗？」
人群中，只有她察觉到了澹妄的存在。她转过头来看向失语的自己，摘下耳机问道。
「啊……是……」
乍看之下，那是自己见过的最端正的五官。
那种感觉羞于用语言描述。
然而一细看，又泯然众人。
「一个人吗？还是……要是有在帮别人占座的话，我就让开」
澹妄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尴尬地抹了把脸。
「没有，就我一个人……」
「……」
她朝自己点点头，随后重新戴上耳机，回到了那旋律的世界中。
他坐回到椅子上，心脏止不住地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