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小说』兽世余生•前尘篇•番外——“神”的棋局(2)

身处熟悉的环境，见对面的兽一如往常，棋局也是一枚棋子未动，虎兽瞬间放松了下来，大大咧咧的跪坐在身旁的坐垫上。
“来找我有什么事，华。”未等虎兽开口，其对面的兽便先行开口询问起他的来意，语气不升不降，宛如白水。
闻言被称作“华”的虎兽却是沉默了一下才接过话：“我不是他。”
“各种意义上，你就是他，不论是外貌、记忆、力量、灵魂，还有……”语气一顿，黑袍下的兽没有停止了举例直接做出结论，“甚至，你才是真正的他，那只名为华的小老虎。”
“不！”黑色的虎兽坚定地摇头，“我只是一堆吞噬了他，夺取了他的一切的，不该存在的东西！他……那只叫华的虎兽在完成唤血启灵的那刻，就已经死了！我本不该诞生！”
随着情绪的剧烈波动，虎兽周围的空间泛起阵阵涟漪，一道道模糊的狰狞虚影在涟漪中若隐若现，似乎下一秒就要咆哮着冲破无形的枷锁，跨越虚与实的交界处，扑向眼前这位虎兽。
“你这又是何必。那段过往对于你漫长的时间来说，只是沧海一粟，一点灰尘都不算……你何必强迫自己呢。”似是叹息，但依然保持着恒定的语调，然后口中的话一转道：“若你已下定决心，我等自是给予支持，只是着实惋惜，又一位可以抵达我等层次的存在放弃了机会……”

“呵，世事如棋，不论是执棋的棋手还是棋盘的棋子，亦或是那些自以为在操纵执棋者从而掌控棋局的存在，都不过是棋局的一部分。”低头看着目前的棋盘执一枚黑子落下，“你们的，玩物罢了。”
“你可以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一枚白子自棋笥中飘起落于棋盘。
“是的，可以，但我为什么要变成那样呢。”虎兽再次落子，这一手，黑子竟是有了隐隐压过白字的迹象。
“……”
双方的交谈就这样突然陷入沉默，只有棋子落下的声音。说来也怪，明明看着棋盘没有几个落子点了，但两兽手中的棋子却始终有处可落。
许久，他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此时的棋局，黑子占优，白子劣势，但依然无法决出胜负……
虎兽微微笑了笑道：“我走了，祝我好运吧。”说罢，站起身转头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黑暗中。
注视着对方消失在黑暗中，黑袍下的兽轻轻道：“祝你好运……”这次，却不在是那恒定的语调，而是包含着一股颇为复杂的情绪在里面。
一道微风拂过，虎兽在时从不曾飘动的黑袍被风微微吹起，露出下方一双苍蓝的双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