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依旧【婴湛/羡忘】第一章(2)

蓝湛低着眉眼，洗耳恭听的模样，手上微微一扬，避尘自手中飞起，落入剑鞘之中。他往蓝曦臣背后看了几眼，眉头轻蹙，正欲询问，蓝曦臣像是没有看见一样，直接开口，“你闭关这几年之久，剑道门派弟子想念你非常，今日是你闭关完成之日，门派弟子特地前来，恭迎你出关。” 
“不必多礼，一家门派，客气如此。”
蓝湛对着前面几排弟子微点头颅，也不与蓝曦臣再说什么推辞，了当问他道，“我师兄今日去了哪里，为何不在此地，长老知晓吗？”
一说这话，不知是哪个字眼触动了蓝曦臣，他有一刻凝滞，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蓝湛元婴已成，这点眼神自然没有逃脱他的眼睛，再看面前那些弟子，各个沉默不言，不与他双眸对视。
“……”
蓝曦臣扬起脸颊，嘴角噙着与平日中无异的彬彬有礼的笑容，他淡笑道，“这几日宗门山下有一处村庄，来训说是村子受到了邪祟扰乱，搅得那村民不得安宁。”
“你也知你师兄性子，我还未做决断，就急匆匆的带着几名弟子前去现在还未归来。我想，怕是把你要出关的日子忘了。”

蓝湛停顿一下，微微点头，表示明白，而后看着那些弟子，对着蓝曦臣开口，“我今日才出关，还未好好休息，身体实在疲累，既然弟子们已经看过了我，长老就让他们回去吧。”
蓝曦臣对着那些弟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不过一会儿，静月山峰方才排着整整齐齐的一众的弟子，没了影子，又恢复成了往日中沉闷安静的模样。
廖廖而不凄切，偏增添一分安宁，此乃静月山峰，当是蓝湛居住之所。
蓝湛见着一动不动的蓝曦臣，面露疑惑，“长老为何还不走？”
蓝曦臣面色一怔，也没有想到蓝湛如此反应，想要与他继续叙旧的想法压在心底，只能哂笑道，“我原以为蓝湛让其他人走了，是想同我说一些话，所以还停留在此地。”
一番说辞，传入蓝湛耳中，摆明了想要继续留下来。蓝湛寡淡抬眸，轻声开口，“长老也快些离开吧，我实在累了，就不送长老了。改日我再前去长老的明月山峰，拜访长老。今日长老就先回去吧。”
一边说着，蓝湛略微揉了揉眉角，白皙透明的脸颊，眼眉之下，一片乌青，水木倒影，平添几分脆弱，似是真的过于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