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摄殓】安乐死（三）(3)

约瑟夫有点困惑地道：“你真是个奇特的人。还有，不要叫我亲爱的，听起来毛骨悚然。”
卡尔哈哈笑了两声，道：“那你不会把今天的事情传出去的吧？我觉得你应该可以理解我。”
约瑟夫复杂地点了点头，道：“自然不会。不过……我现在觉得杰克的直觉是对的了。”
“所以说啊。”卡尔打开了他的化妆箱，道，“早告诉你了，不要以貌取人。”
约瑟夫耸耸肩道：“确实小看了你，那我先走了，你继续吧。”
待约瑟夫出去后，卡尔忽然若有所思了起来：我本来都准备好他一反抗就把口袋里的另一支凝血剂打进他身体里的，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可以理解我？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嘛。
下班之后，约瑟夫找到卡尔，边往家里走边问他：“你为什么想当入殓师啊？感觉是个很阴冷的职业呢。”
卡尔掀了掀眼皮，道：“这次你倒是说对了，确实是个很阴冷的职业。这个职业是最接近死亡的了，从某个方面来看，也算是个‘体验生活’的职业？”

约瑟夫失笑：“体验生活？我觉得没人会想体验死亡。”
卡尔眸光一转，道：“是吗？那可不一定。”
时光飞逝，卡尔日复一日地做着相同的工作，不免觉得有些厌烦，而且他开始更加好奇那些死时的人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快乐？不甘？死亡，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卡尔心想。
一天，在约瑟夫来找他吃中饭的时候，他问约瑟夫：“你觉得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约瑟夫抬起头，思索了片刻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大多数人活着，只是在追逐着生命的表象，以之为真实。可能有点难懂，但是确实是这样。”
卡尔的眼睛似乎突然泛起了光，他问：“那生命的内涵是不是要亲身体验一下才能理解？”
约瑟夫有点困惑，问他：“你想体验什么啊？”
卡尔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约瑟夫说了实话：“死亡。我想体验死亡的感受。”
约瑟夫猛地站起身，道：“什么？伊索·卡尔，你之前可从来没这么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