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晓晨(3)

“晚辈慕辰，拜见族长。”
慕辰三鞠躬，既有对于一年来老人常来看望的感激，又包含有对于长者的敬意。
“这次唤你而来是为了年前的那件事。”
此时的慕辰一脸黑线，真·秋后算账邪？
（ye，二声，通‘耶’，语气助词，表疑问）
“按照族规：私自入玄冥禁地，杖二十，闭门思过一月。”
“然，念汝初犯，且身负重伤，修养一年之期。吾不忍令汝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责罚之刑，意在予朽木愚钝之辈悔悟，明己之过。然则断骨之痛且代杖之刑，日后若有再犯......届时再议。”
“玄冥山禁制已解，此后，尔等兄妹可入其中寻求机缘......”
话毕，慕辰回礼。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
随后，老祖又问道：“若有一日，你的父母、亲友、妹妹乃至你熟悉的人遇到了威胁，而你只能救一方，你怎么抉择”
慕辰望向老祖坚定地回应道：“晚辈愿以一人之身，换取众人之生还。”
他在心中暗道：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当然是都要了。
回应在房间内回荡，许久方才消失，老祖对于慕辰的话不知作何种解释，少顷吐露四字：“如此，甚好。”
而后慕辰离去，一个人影自侧堂走出，此人正是慕辰之父，北冥世家家主——北冥辰。

“老祖可对这个回答满意？”
白衣老者回首望向家主，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你猜？”
北冥辰亦是一脸懵然。（然，古意：......的样子）
许久，老祖答道：“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可能都没有选择，那时他会发现他谁也救不了，给他选择，还会让他心存侥幸，亦可让其为难，没想到他选择了这个，结印已刻下，往后的岁月里，这选择将会影响最终的结果。”
“希望如此吧！”
“不过那个小女孩真可爱，我一看就知道那是我的乖孙女。”此时，老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虽然言出法随的作用只有一次，且要施术者内心虔诚无杂念，但架不住她给的多啊！”
“咦，不过话说回来，刚刚那条家法族规里没有，你为什么让我这么说？”
“没有吗？那估计是我记错了，不过也无所谓，反正那地方其他人又进不去。”
北冥辰无所谓地说道。
而此时，家主脸上浮现出一排排黑线，心想‘我不要面子的吗？万一哪一天......’
“抄族规二十遍，日落时分交上来。”
“欸，不是，这关我什么事，你不是也......”
老祖急忙打断，“放肆，安敢顶嘴，加抄二十遍，杖二十。”
随后老人拿着竹杖追向北冥辰。
北冥辰见状，一边躲一边辩解。